傅婉莹从柜子里找出几件江树不爱穿的衣服，胸前的图案是几只可爱的小鸭子，很适合女孩子穿。
钟杳杳听话的跟着她走进卫生间，先前江树洗澡产生的水汽还没散去，凝固在周围洁白的瓷砖上，形成一滴滴小水珠，手指轻轻划过，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可以看见一道很清晰的痕迹。
她看得微微有些愣神。
傅婉莹脱下她的衣服裤子，钟杳杳瘦瘦小小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比她想象中还要显得娇小瘦弱一点，完全没有小孩子那股胖嘟嘟，软乎乎的感觉，她很是心疼。
“杳杳，你就坐着小板凳别动，干妈给你洗澡。”她温柔道。
“嗯嗯！”
傅婉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缓缓从莲蓬头喷洒而出，肆意的将钟杳杳的身体和头发浇透，她觉得好舒服。
“杳杳，水温烫不烫？”
“刚好喔，干妈。”
“不烫就好，干妈先给你洗头，乖，把眼睛闭上，不然洗发水流到眼睛里，会很疼很疼的。”
“嗯嗯！”
钟杳杳端端正正的坐好，眼睛缓缓闭上，而傅婉莹则是挤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洗发水到手心里，搓出泡泡后再抹到她的头发上，用指腹轻柔的按着。
被干妈如此温柔的对待，钟杳杳心里很是感动。
她的家还是那种很破旧的老房子，浴室也只有小小逼仄的一间，没有光滑的瓷砖，更没有莲蓬头花洒，墙上和地面都是抹的灰不溜秋的水泥，平时洗澡都是奶奶烧好一桶热水，用水瓢舀着往身上浇。
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舒服，而且洗发露香香的，洗完之后头发肯定也香香的。
“干妈，为什么小树哥哥养了一只小象呢？”她很不解的问。
“什么小象？”傅婉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
钟杳杳认真想了想，然后用自己能理解的话说道：“小树哥哥尿尿的地方，跟我尿尿的地方不一样，他是用像鼻子尿尿吗？”
傅婉莹终于听懂了，扑哧一笑。
“杳杳，这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生理差别，具体情况呢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
“喔！”
傅婉莹用水把她头上的泡泡冲洗干净，又拿出香皂在身上到处抹匀，彻底泡软之后，身上的圿（jiá）圿一搓一大片，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可想而知，钟杳杳此前压根没有如何认真的洗过澡，否则身上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脏，妥妥一现实版的灰姑娘。
等完全洗得干干净净，原本看起来脏兮兮的皮肤都仿佛白了好几个度，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也随之变得愈发的清秀起来。
“好了，杳杳站起来让干妈把身上的水水擦干净，嗯……杳杳现在看起来真可爱吖。”
“嘿嘿嘿~”
钟杳杳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哪有小孩子会不喜欢听人夸奖自己呢。
“杳杳，咱们穿小树哥哥的衣服哦，他这件衣服也没穿过几次。”
“恩呢。”
钟杳杳乖巧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小鸭子，心里想的却是小树哥哥的衣服怎么会比她这个女孩子的衣服还好看。
吹风机的声音缓缓停下，原本的辫子散开，乌泱泱的青丝随意披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