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康一进入到宴席处,眼神情不自禁的落在的水沁雪的身上,只是目光间有些闪烁,他自以为水沁雪对自己情根深种,但是自己负了水沁雪,自然对她有些歉意。
想到水沁雪在这宴席上,他才想来看看,毕竟,她对水沁雪还没有死心,或者更清楚的说,他对水岚阁还没有死心,这份势力他得不到,那是夜不能寐。
在宴席上的众女子见盛灼康来了,忙规规矩矩的跪下请安。
盛灼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众人起身。
因盛灼康来了,沈墨彤自然不能再坐到上首,场上位置有了些许调整,沈墨彤跟水沁雪一同坐在盛灼康两侧。
“不知殿下过来有什么事。”沈墨彤满眼爱慕的望着盛灼康,她暗地还高兴盛灼康是来见她,这可是十分长脸,要知道男子一般是不会参加到女人们的这种宴席中,更何况是皇子。
众女子私底下看向沈墨彤的视线多了些真实的羡慕,起初她们还听说这沈墨彤非常不得四皇子的恩宠,所住的小院也极为破败,连寻常人家的院子也不如,要不是她有着四皇子妃的身份,众女子恐怕是少
不了一番冷嘲热讽,但是,当下看来传言也不能全信。
沈墨彤端着架子,感知到了众女子羡慕甚至是嫉妒的情绪,头扬的更高了。
“哦,没什么事,只是听说皇子妃你在此摆了宴席,就随便来看看。”盛灼康随口答道,有些漫不经心,神情很是敷衍。
“不知沁雪你竟然也在这里,本皇子记得你以前好像并不喜欢这种宴席,以前多是推辞掉的。”盛灼康转头看向水沁雪,状若熟捻的说道。
盛灼康自然早就知道水沁雪在此,但是,为了抓住水沁雪的心,赢得好感,表现出很关注她的样子,还记得她的一些习性,这才开口。
水沁雪放下手中的白瓷杯,有些不知所谓,不知盛灼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立即回答他。
“哦,水妹妹是我请来了,上一次的救命之恩到现在都没有报答,墨彤心中一直都十分挂念,想着许久未见水妹妹了,便派人请来说说话。”沈墨彤抢着说道,那声沁雪可是有些刺痛了她的心,想到以往四皇子跟水沁雪之前的一些事,醋水在心中翻滚,有些后悔请水沁雪来,要是两人死灰
复,哪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当即解释道。
水沁雪似是异常赞同沈墨彤的话,还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盛灼康闻言倒是心中一紧,那件事已经过去多时,但是说不后悔都是假的,最近能用之人是越来越少,请的那些人不是病了就是死了,感觉有人暗地里在跟自己作对一样,而水岚阁聚集了不少能人异士,得到了水岚阁,那真的是如虎添翼,要是当初娶了水沁雪,他哪里还需要到处寻人,降低身份请那些人来辅佐自己,想到此,一声惋惜的轻呵声自唇边溢出。
许是忌惮盛灼康,众女子不敢造次,都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宴会上只余下微风刮过树叶的簌簌声。
水沁雪暗想,这盛灼康看起来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看来今天是什么收获了,这宴会便有些索然无味,在宴会四处看了看,视线无意间落在垂眉低眼站在盛灼康之后的人,待看清楚此人的模样,水沁雪身形不受控制的一震,眼底也慢慢聚集起恨意。
这个人哪怕是烧成灰她也认得,前一世水岚阁的灭门惨案,主谋是盛灼康,这私底下的走狗确有不少,
这人作为盛灼康的左右手,怎么会跟那件事脱得了关系,必定是他待人去将自己全家人杀害。
况且,前一世朝中不少衷心耿耿、有高洁之气的臣子都相继莫名其妙的死亡,这些人基本跟盛灼康都有过节,或者是其他皇子的支持者。
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部都是这个人领头做的,不仅将那臣子杀了,连那家人全都不放过,杀了还放了一把火,挫骨扬灰,手段之残忍、血腥,简直令人发指。
这些事都是她孤身一人在冷宫时,根据以往掌握的一些线索,抽丝剥茧,最终才想明白的。
此人是盛灼康花了大力气才寻来,武功高超、心狠手辣,脸上自眉间至唇下的刀痕贯穿了整张脸,只看一眼,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许是察觉到有目光粘着自己身上,那人略略抬了抬眼,望向水沁雪这边,目光有一丝探寻的意味,目光如炬,像是一根针直射而来。
水沁雪感受到那份恶意,收敛了神色,反应极快的拿起桌上的帕子,好像是受不住炎热天气一样,轻轻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眼神中也满是疲惫。
那人见没有
什么异常,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收敛气息,恭恭敬敬的站着,仿佛刚才的阴狠不存在一般。
水沁雪逃过一劫,暗自舒了一口气,好敏锐的感知力,只要她的动作再慢上一拍,恐怕那人就会发觉她神色有异。
要是将此事告诉盛灼康,凭借盛灼康对此人的信任程度,到时候肯定会对她有了忌惮,她要是再想套取信息就难了。
算算日子,前世这个时候水沁雪并没有见过此人,看来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盛灼康就已经用了此人,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看来自己倒还是小瞧了盛灼康,他的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毒非常人所能想象。
但是,盛灼康现在就无所忌惮的将此人带在身边,而不是放在暗处,看来他也察觉到了最近形势不对,用此人来保护自己,只是不知道除了保护,还有什么别的意图,水沁雪心里有了点点不安。
转念又突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将徐逸引荐给盛灼华时,仿若记得盛灼华好像说盛灼康想要邀他一起喝酒谈心,现在再跟这个刀疤男联系起来,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肯定不是寻常的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