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诸天万界你知道些什么?”
李春秋看着眼前的烧之主,问道。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今日或许就要有了断了。
巨大的竖眼之中泛着黄色,注视着李春秋,其中无尽的怨恨在涌动。
伴随着不可分辨的呓语声,烧之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开口便道出一个在李春秋意料之中,又出乎情理之外的答案:
“诸天万界是主人造出来练功的,其中多数世界是一样的,但是也有特殊的世界,比如说这个世界。”
诸天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一个因为练功需要存在的游戏。
这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又是怎样的悲哀才能让所有人变成一个游戏?
李春秋有些庆幸,他本来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游戏棋子,侥幸却从其中逃离。
那日泰山之崩何止是救了一个将死之人那么简单?
李春秋脑海之中一瞬间思量万千,最终开口问道: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竖眼上下跃动了一下,满是沾满黏液的大口张开道:
“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主人在其中放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李春秋皱了皱,能够让那位创世者觉得重要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可惜眼前烧之主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李春秋只能放弃了追问,借助那创世者遗留的不世功法,李春秋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来眼前的烧之主没有说谎。
“那通天石碑呢?”
李春秋问到了那件送他来到先秦,将他从死亡之中救出的那个石碑。
“通天石碑?”
呓语声之中带着一点嗤笑的疑问,道:“这是你起的名字?”
“是!”
李春秋已经发现了眼前的烧之主,似乎被创造的时候就是被阉割过智力的,或者是他本身就被那位创世者设定成了易怒、暴躁、贪婪的性格。
所以他并不在烧之主的语气,就像是他不会和机器人较劲一般。
烧之主话语声的嗤笑声逐渐淡了下去,很快被嫉妒代替,似乎烧之主整个都是被这些扭曲的情绪组成的。
“这东西就叫做石碑,它不需要什么名字,因为它只存在主人的手中,世间任何人都用不到它,所以他不需要名字,就像是人从来不会因为蚂蚁不认识某件东西,而专门为蚂蚁能理解来取名一样。
主人在消失之前,留下过三件东西,一尊石碑、一把剑和一副盔甲,那东西里头似乎留下着主人的传承。”
说到这里烧之主话语中的嫉妒几乎是溢于言表,像是要从它猩红的皮肤之上溢出一般。
“我和那些不知道主人存在的人不一样,我知道所谓诸天万界不过是主人的游戏罢了,我也一样,造出来本身就是一个游戏,或许在那些弱小的游戏人物眼中,我是恐惧,但是我本质上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们本身就是一个游戏,为了取悦一个人而存在的。”
嫉妒一瞬间被贪婪代替,烧之主似乎一瞬间变得要择人而噬:
“我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我的命运,那就是——得到主人的遗赠,这也是我烧诸天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不要成为一个取悦他人的工具。”
“相比于我,你太过于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