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泡了澡,擦了点香露,释放一下疲倦感,她浸泡在木桶里,与赤练面对面地躺着。
“不知道。”凤卿酒懒洋洋地笑道:“我明日去找裴峥,问问裴峥刑部那边的具体情况。”
赤练仔细盯着她,清澈的目光穿过袅袅升起的热气,落在她身上。
“王妃,你对小公主予求予取,实在是太好了!就连对王爷,你都不见得如此有耐心,无私奉献。”
无私奉献?
凤卿酒顿时无奈地笑开了,磁性明媚的嗓音宛如含苞的红玫瑰一般:“赤练!你应该知道小公主的母妃是谁,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实我对小公主,并没有你想象之中的深情。”
赤练不信,伸出藕臂撩起一捧热水,浇在自己身上:“可是王妃千里迢迢将七窍玲珑镯拿回来,自己都舍不得戴,就直接送给小公主,我在京城行走这么多年,从未见识过如此无私的贵女。”
凤卿酒想了想,笑道:“因为七窍玲珑镯对我来说,不是那么有用,但是对小公主来说,很有用。我只是物尽其用,何况小公主也是凤蓝裳的沧海遗珠,我怎么能贪图这么一点利益,置她于不顾?”
赤练跟凤卿酒推心置腹地聊了片刻。
泡完澡,凤卿酒便换好衣服,来到暖阁里,躺在舒适的床榻上。
楚因宸早就等候在此,从背后拥住她不盈一握的柔软纤腰,亲昵地吻了吻她清艳如画的脸颊:“小酒!早些歇息。”
凤卿酒十分困倦,几乎睁不开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清晨,楚因宸在院子里练武,一招一式,飞叶摘花。
墨鸦匆匆
地走进来禀告道:“王爷!属下查到南迦公子的下落,他已经离开京城,去了安州。”
楚因宸凤眸凝寒,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问道:“安州?你去查,南迦为何逗留在安州,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墨鸦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如实告诉战王。
南迦公子在安州城中有一栋宅邸,他平时就住在那栋宅邸里,很少外出跟当地的权贵富商联络。
根据战王府的情报网络打探到的消息,南迦公子应该正在疗伤,他似乎受了一点小伤,每天傍晚会骑马去安州郊外的山林里游玩。
楚因宸惊讶地笑道:“疗伤?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墨鸦也觉得其中暗藏玄机,但是那位南迦公子行事谨慎低调,轻易不会被人瞧出半点蛛丝马迹。
楚因宸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盯着南迦公子的一举一动。
丫鬟端来清水,他净了手,擦拭一下,便回到寝屋里。
凤卿酒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睡姿很可爱,放松而又惬意,就是她感觉有些疲倦,不想睁开眼睛。
楚因宸坐在床畔,伸手探了探她饱满白皙的额头。
自从南迦公子取了她的心头血,她就日渐疲倦,不至于发生危险,但是给人感觉就是不够活力,不像以前那般生机勃勃。
楚因宸对小公主,其实是有些迁怒的。
他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凤蓝裳的嫡亲女儿,是不是王妃的亲人。
不知何时,凤卿酒睡饱了,从床榻上慵懒地爬起来。
紫燕服侍她穿衣洗漱,喜滋滋地笑道:“主子!今天一大早王爷就守在你这里,半步都舍不得离开呢!”
凤卿酒揉了揉隐隐酸痛
的太阳穴,笑道:“这没什么。”
用了一顿简单养生的早膳,凤卿酒打扮妥当,便准备去一趟锦衣卫的公馆,找裴峥问一问小公主的处理办法。
楚因宸没有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王府里行走,他一向都是行踪诡秘而又深藏不露,再加上玄钰公子的存在,他更不会高调现身。
凤卿酒一路来到锦衣卫的公馆,几个刑部官员早就等候在此,正在准备录口供。
凤卿酒没有打搅他们,而是径直找到指挥使裴峥。
裴峥一袭深红色官袍,身姿笔挺而又利落,墨色长发束起来,有种霞姿月韵的绝美之姿。
凤卿酒道明来意,裴峥笑道:“陛下有令,先将小公主关押起来,调查那颗幽灵石的来历,小公主身份高贵,刑部不敢对她用刑的,王妃你可以放心。”
凤卿酒蹙了蹙秀眉:“那我进去看看她吧?”
裴峥答应一声,亲自在前方带路,关押小公主的牢房是特殊牢房,专门替这些皇亲贵族准备的,不至于弄得太脏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