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伯雍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噎住了,狂咳不止,毛管家连忙倒了一杯水,帮着捋了捋顺顺气。还没反应过来,羊伯雍已经离开了座位,直奔老夫人房间,毛管家连忙小跑跟上。
“我就说那个子余不行吧,这倒好,把我娘治死了,快去把子余给我抓来!”羊伯雍气急败坏的说,随即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老夫人的脸,眼眶湿润。
“大人,子余先生治好了很多人疑难杂症,昨天老夫人睡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他是最后一个为我娘治病的大夫,不是他还能是谁?阿毛你不会是得了他什么好处吧。”羊伯雍回过身来死死地盯着毛管家。
“小的冤枉,这么多年不管是夫人还是老爷对阿毛都很好,阿毛无以为报,从来不敢私自收礼。而且昨日子余先生连金子都不要,想必也是个对钱财不感冒的人,又怎么会送钱给小的呢?关键他,他是香儿找来的”
羊伯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毛“你先起来吧,香儿跟你一样也希望老夫人好,可能就是子余医术不佳吧,毕竟他不是药王”
“谢大人,不过阿毛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阿毛犹犹豫豫的说道。
“说吧。”羊伯雍看了看死去的娘亲心痛不已,但娘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心里堵得慌。
“是,有一天晚上,对了就是老爷遇刺的那天晚上,李班头急急忙忙找到我说,他媳妇要生产,想跟老爷请几个时辰的假,小的没找到老爷,但是找到了夫人,当时她和香儿在一起,香儿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像是被打的。”
“我记得香儿跟我解释过,但我忘了。你的意思是她的伤是被我娘打的,所以一直怀恨在心。”羊伯雍顺着阿毛的意思思考下去。
“香儿伺候夫人多年,又是大人您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夫人打过家里很多下人,但从来没有打过香儿。但阿毛听的真真的,夫人当时说,万一你的伤被少爷看见怎么办,香儿立刻想好了一个理由,好像是说她这两天出门差点被人贩子贩卖到东夷,还好夫人搭救,所以才能回来。对,就是这个理由!小的不敢随意评论,只是把想到的事实说出来。”阿毛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大人想知道死因,咱们可以私下里把陈六叫过来验尸。”
“不用,就先这样吧,你去给老夫人准备后事,其他的我自会处理。”羊伯雍看着阿毛应声关门而去,终于忍不住,趴在床头痛哭起来“娘,儿不孝!都是我一时大意才害了您呐您放心我一定让凶手死的惨不忍睹!”
此时香儿躺在床上,一个大夫正隔着床纱为她诊脉“大夫,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敢问您是这府里的?”大夫小心翼翼的询问。
“夫人!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香儿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
“哦,哈哈那就恭喜夫人了,喜脉喜脉啊!”大夫收起诊脉的东西,一脸笑意。
“真的?你确定你没看错?”
“夫人,在下行医数年,断断不会看错。”
“那个,大夫,我想麻烦您件事,桌子上那些银子你都可以带走。”香儿穿好衣服下了床。
“我只是个小小的大夫,万万不可做辱没良心的事啊!”大夫听这话头感觉有点不太对。
“看把你吓得,我深爱肚子里这个孩子,只是有点小事麻烦你而已。”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您说。”
香儿小声在大夫旁边嘀咕了几句,只听大夫吓一跳“这?不会吧。”
“让你这样就这样,其他的不要多问!”香儿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大夫唬住了。
“好。”
笃笃笃“香儿姑娘,大人马上就过来看您了。”房门外有丫鬟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记住我刚说的话了吗?否则我也可以要你的脑袋!”香儿再次小声威胁道。
“记住了,记住了。”大夫定了定神。
香儿把门打开,笑盈盈的上前行了行礼“大人您来了。”
羊伯雍走进房门嗯了一声,便看向大夫“你已经给她号过脉了?”
“正是,恭喜大人,夫人是喜脉。”大夫低头实事求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