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尼禄意识到这话有失妥当,享受的是她,而士郎却在辛劳付出...
果然,与她素来不合的玉藻前立刻抓住时机嘲讽道:“呵呵呵,确是懂得享受。不过享受的乃是天子陛下,士郎阁下可是未曾歇息,驾驭风势,将我们带到此处。若此也算享受,天子陛下定会热爱辛勤劳作的感觉吧。”
“孤并不厌恶劳作,方才之言不过是脱口而出。”尽管被讽刺,尼禄虽心生不悦,但仍坦诚承认了自己的不当之处。“倒是你这狐狸,身为稻荷神的使者,此刻不应在稻田间漫步,叼着稻穗游走,却在此处悠然自得,岂非太过闲适?”
见气氛紧张,玛修察觉到异样,连忙出言劝阻:“两位暂且休战,此刻当降落。在此争执,只会让前辈一直趴在地上。”
士郎闻言未语,心中暗想:「若二人继续争吵,便一同抛下。」然而让学妹劝劝也好,抛下总是不妥。
贞德洞察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戏谑道:“如此不解风情,会伤了她们的心哦。”
巨龙发出低沉的哼声,红鳞巨兽不满地扬起头,似欲震落头上的贞德。
贞德轻笑,顺势从巨龙头顶跃下,解除了武装,换回那身颇显‘时尚’的装束。
“暴君天子,还有不合格的‘贤妻’狐狸,再不下,我便将你们轰下!”话音刚落,二人瞬间同仇敌忾,一边跃下,一边向贞德咆哮:“你说谁!”
三女随即嬉闹一团,红鳞巨龙见状,咧嘴向安洁丽卡示意,双翼一振,再次冲天而起。并非飞向观布子市,而是朝先前见过的公路飞去。
“三位边走边谈吧,此处并无过往车辆。”望着嬉闹不休的三人,玛修尴尬地提议,“不过离我们在观布子市设立的据点已很近,稍行片刻即可到达。”
玉藻前这才察觉异样,左右张望,惊呼:“呜哇!士郎阁下去哪儿了!”
飞回公路,士郎收起双翼,化为人形,落在和服女子身旁。
见他戴上黑框眼镜,和服女子忍俊不禁,戏谑道:“这般眼镜,你的年纪与资历尚浅,至少待你能拯救人理再说吧。”
“许久不见…这位【】姑娘。”避开对方的玩笑,士郎思量后如此称呼,望向无人的公路,问道:“对了,你是特地在此等候我吗?”
和服女子微微点头,笑容愈发迷人,轻点士郎额头:“是的,你不是与我约定了吗?要助我,只是你还欠缺一些。”
摸了摸额头,士郎感到脑海中某处被‘禁锢’的东西开启,如同解锁的保险箱。
“嗯,约定了,那把刀…你确实带着。”瞥见和服女子腰间那把崭新的太刀,士郎意识到当初的设想仍有不足,尚有许多完善之处,颇为遗憾。
“看得出,你做了很多努力,甚至尝试了不适合你的…”和服少女悄然靠近士郎,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至眼前,额头相抵。
前所未有的感觉涌现,士郎从未体验过如此阻碍思绪的感觉。从和服少女的脑海中仿佛传来一股清冷之力,疏通阻碍,令思维变得清晰灵动。
“这种感觉…”士郎喃喃,摘下魔眼杀,却未见预期中的暗红丝线。
“作为新入门的后辈,你太过稚嫩了。”和服女子温柔抚过士郎脸颊,如哄小孩般柔声道,“为保护大脑不受损,自我保护机制强行封锁部分知识,只是略显过度保护了。”
“原来如此,我确实感觉少了些什么。”士郎摸了摸额头,未觉意外。
“你来找我,应不只为此事。”和服女子微眯双眼,锋芒毕露,罕见地展现出锐利气质,宛如出鞘的利剑。“不只是此事,还有更…遥远的事,对吧?”
自古以来,多数穿越者的首要外挂便是剧情优势,不仅当下,未来十年皆受其掌控。
有时,士郎觉得自己作为穿越者并不合格。比如魔神王之事,若非小贞德提及,他可能至今未采取预防措施。
即便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也有几次出乎预料,幸而果断应对。虽未按原剧本走,对士郎而言并非坏事,至少他抓住了机会。
“更遥远的事?我略知一二。”士郎摇头,忍不住吐槽:「格局不算大,但幕后黑手众多,棋手也多。」“你说的是魔神王?不对,若仅指魔神王,你不会提及此事。”
和服少女笑道:“的确,魔神王虽拥有强大力量与手段,但心性并不坚定,仅凭那极致的力量弥补了缺陷。”
仅论力量,魔神王在和服女子所知的Beast中属较强者,且有独特的积攒力量之法,性质特殊,堪称作弊。
通俗来说,未来的魔神王犹如拥有七座动力炉的超级系机器人。
“除他之外,还有近乎人类之敌的Beast,只是模糊不清。”和服女子见士郎面色凝重,轻轻触碰他的额头,“不必露出这般难看表情,若仅此便退缩,后面还有你受的。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他们的敌人不只是Beast。”
还包括这颗星球本身的意志?士郎苦笑摇头:“此事请放过我。诸多麻烦齐至,我实在难以应对。”
“那与你同行的小姑娘呢?莫非你们之间起了什么误会?”虹彩般的眼眸凝视着仿佛连接未来的虚空,身着和服的女子轻咦一声,随后说道,“竟然无法察觉她的踪迹,真是个顽皮的丫头,或许她已切断了自己在时间线上的显现吧。”
“你也找不到爱歌的行踪了吗?”士郎微微惊讶,因为他曾以为【 】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存在。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经历过根源的他明白,那个存在何其宏大,自己以前的想法显得多么幼稚。
碳基生物的躯体,如何承载得了根源的伟大?能借用其一丝力量已是难得。与根源相连之人,若用水龙头作喻,少数人才能如同消防水枪般强大。
“当然看不见,我们同属一类,只是抵达方式不同罢了。”女子撇了撇嘴,对士郎的疑问颇感不满,不愿自己被比下去,“你也该多加努力,至少要像我们一样,达到预知未来的能力。”
预知未来?便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士郎望着掌心,感觉原本的剧情正渐行渐远。
“我会努力的,正如你所说,我的敌人已非现在的我能对付。”五指紧握成拳,士郎自言自语般回应,“若以戏谑的态度来看,不尝试一番,又怎能体会绝望的滋味呢?”
女子无奈地摇头微笑,带着期待的语气说:“说实话,如今我也看不清未来,因为迷雾太多,已遮蔽了我能洞察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