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刻了,众女子也都是饥肠辘辘,终于等到楚云飞这厮动了筷子,兰陵也开始吃饭。
柳墨玉倒也罢了,柳墨浅却总是有些放不开,只是一味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却不敢去夹桌子上的菜。
楚云飞不由的一笑道:“墨浅,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难不成我们这菜里面有毒不成?”
说着,这厮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菜就放在柳墨浅的碗里。
那时候男女之间的界线还是十分分明的,男尊女卑,楚云飞用自己正在吃饭的筷子给柳墨浅夹菜的举动,简直就是背经离道的奇异行为了。
兰陵微微一笑,她虽然已经习惯了楚云飞的一些举动,从来就没有那种大男子主义,不过见到楚云飞给别人夹菜,这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柳墨浅是彻底地被雷住了,眼睁睁地看着碗里的菜,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要是吃下去,筷子上面可还沾着楚云飞的口水呢,这不就和自己被这厮亲吻了一样吗?
楚云飞倒是不以为意,皱皱眉头道:“吃,怎么这么客气的?”
兰陵公主笑笑道:“哥哥,墨浅姐姐有些不习惯,墨浅姐姐,你就不用客气了,这是哥哥关心你,不过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给别人夹菜来着。”
说着,兰陵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转头望着楚云飞。
楚云飞一笑,伸手夹了两筷子菜放在兰陵的碗中,笑着道:“妹子你没见过,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这厮神情自若,好像没事人一样,可是兰陵和柳墨浅却尴尬不已,兰陵笑侃柳墨浅的时候神情自若的,可是真轮到自己头上了,她才发现这菜还真是不好吃进嘴里,这可是楚云飞用自己吃过饭的筷子给自己夹得,虽说是上次两人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一不小心吻在一起,不过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兰陵也有些脸红。
楚云飞皱皱眉头道:“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帮你们夹了个菜吗?怎么都不吃了?难不成我的筷子有毒吗?要不然就是你们过意不去?没关系,你们要是过意不去,给我夹回来就是了,要不然,你们帮我也夹点菜,就算扯平了。”
说着,楚云飞心里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他心里当然清楚这两个少女在为难些什么,两人越是不好意思,楚云飞心里越得意,有意思,这两个小美人一个比一个有味道。
兰陵想了想,要照楚云飞说的,再给他夹回去,那可更纠缠不清了,想到这里,她笑了笑道:“墨浅姐姐,这是哥哥的一番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柳墨浅心说,这可是越抹越黑了,一番心意?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可不敢多说了,忍了,不就是晋王的一点口水吗?自己要是不吃,不定这事越扯越大的,最后要怎么收场呢!
想到这里,柳墨浅把心一横,闭着眼睛把菜和米饭夹到自己的嘴巴里面。
兰陵倒是没想到柳墨浅真能把这些菜吃进嘴里,不由的愣了一下,只好随着柳墨浅,把碗里的菜放进嘴巴里。
楚云飞心里暗自得意,笑的乐翻了天,他瞥了一眼柳墨玉,笑着道:“要不要我帮你也夹点菜?”
柳墨玉白了他一眼道:“不要!”
说来倒也奇怪,她虽然和楚云飞不睦,可是见楚云飞给柳墨浅和兰陵夹菜,独独落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可是楚云飞想要给她夹菜的时候,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楚云飞知道柳墨玉对自己心里有些芥蒂,也不勉强,向兰陵笑笑道:“妹子,听说你们想去跟红巾军的那些女兵谈一下?”
兰陵笑着点点头,望了一眼张出尘道:“女大不中留,眼看着这小丫头片子才刚满十五岁,就开始向着外人了。”
楚云飞知道她是说张出尘给自己提起女兵这件事,调笑张出尘心里向着自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到也不以为意,毕竟自己和兰陵相处的久了,开个玩笑什么的,都习惯了。
他点头道:“妹子,你抓紧时间整顿一下,回头六安县的事情安定了之后,我们就要接着上路了。”
他是杨坚任命的扬州总管,总不能长期待在六安县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
兰陵明白地点点头道:“哥哥,我理会的,这些事情,很快就弄好了,两位姐姐都是红巾军的首领,有她们帮助,整顿女兵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楚云飞点点头,兰陵说的不错,这些女兵毕竟都是马贼出身,比起正规军来,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需要整顿一下军纪什么的就行了。
兰陵忽然问道:“哥哥,我们下一站往哪里走?”
楚云飞微微一愣,本来直接往东南方向走,直奔扬州就是了,可是听兰陵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兰陵可是答应了柳氏姐妹,要给她们报仇雪恨来着。
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一趟济南城,看看高阿古怎么个嚣张跋扈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冰冰的森寒,听得柳氏姐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楚云飞虽然还没有当上皇上,这份威势,已经不输于任何一代帝王了。
兰陵点点头道:“哥哥你说的是,虽然此去济南城,要往东北走,多走不少天的路程,不过世道纷乱,我们正好一路前去,沿途收拾些小毛贼什么的,也算是为民除害。”
说着,兰陵望着楚云飞淡淡道:“崔都督在江南,迟些日子过去,也好些。”
楚云飞明白她的意思,崔长仁毕竟是独孤皇后的弟弟,自己要想彻底整顿江南,就必须整顿隋朝的官员,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些官员和崔长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想整顿江浙的大小地方官,肯定会牵连到崔长仁的身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自己要想扳倒崔长仁,就必须掌握足够的证据,一句击在他的七寸上,否则,单凭一个王路,根本不足以治崔长仁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