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
十亿！！
这一下，连程振伟都快要昏过去。
程展羽蹙眉看程煜森，“都是正常手段转走的？”
“律师团已经在着手处理了，初步估计追回的可能性不大。”程煜森蹲下去握住程老太太的手，“奶奶千万不要逼着爸爸离婚，如果现在离婚，爸爸的财产还要分出一部分出去。”
程老太太一个字也没说，但憋着憋着，忽然急剧咳嗽起来。
“奶奶？！”
这一夜于程家人来说是一个不宁夜。
秋雨细细绵绵地下着，陈雪暮冒着瑟瑟寒意离开了梁家，在梁容祺的陪同下赶到启晟医院探望了程老太太。
程老太太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能干人了，这回却被林杏儿气得够呛。
然而在梁家人面前，程老太太还得端着老程家的面子，一点不敢低头。
“嘉儿我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
“奶奶，我白天睡够了，既然来了就多陪陪您。”陈雪暮替程老太太掖掖被子。
程老太太看着陈雪暮还看不出起伏的肚子，不免又有些着急她这头的事。
“你呀，平时得多吃点，你看都四个多月了吧？可肚子还是没变，这孩子得多瘦啊。”
陈雪暮无奈，“
奶奶，我每天可都是按照柳妈给的食谱吃的，吃不胖可不能怪我。”
“嘉儿啊，”程老太太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梁容祺。
梁容祺淡然一笑，然后对陈雪暮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嗯。”
陈雪暮回过头看着程老太太，“奶奶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这次的事，启晟集团损失很大，这你是知道的。之前说什么要吞并梁氏集团的事，也是她的主意。你不要往心上去，不要为这事忧心，知道了吗？你肯定是因为操太多心了才胖不起来的，心宽才能体胖。”
“奶奶，您说的我都记着，也会照做，可您自己也要这么想、这么做啊。爷爷已经累倒了，这么大个程家，还得奶奶您来当家。”
话音才落，程煜森从病房外进来。
程老太太就招呼程煜森过来，“要是我哪天突然……”
“奶奶！”陈雪暮和程煜森齐声制止老太太继续说下去。
程老太太笑着隔空点他们二人的鼻子，“没看到你们俩继承到我们程家家业，我怎么放得下心。我只是说，不管有没有我当家，你们都得强硬，遇见什么事都不要慌。要像你们爷爷和我年轻时候那样，
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咳咳……”
“好了奶奶，你不要多说话。快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程老太太便睡了过去。
程煜森叫来佣人服侍，自己则陪着陈雪暮走了出去。
“林杏儿卷走的那笔资金真的全都收不回来？”陈雪暮看着程煜森，紧张兮兮地问。
“你看你，又操心。”程煜森用手指弹她的脑门，“爸和程展羽已经去想办法了，不过我之前找阿诺确认过，就算我们现在出手，也只不过是亡羊补牢。作用不大，大部分资金已经流到海外去了。如今无论爸离不离婚，这笔钱都亏定了。”
程煜森说完，抬头看了看走廊，有些疑惑，“梁容祺呢？”
此刻，梁容祺正在疯狂给白云朵打电话，他刚刚收到的一张短信图片，让他恨不得将白云朵赶出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