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事都是府里女主人操持,十四爷不想让福晋掌控自己房里那点事,避子汤什么的都是交给前院的齐嬷嬷掌管。
齐嬷嬷是他的奶嬷嬷,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具体说说,是怎么个避孕法?”他捏了捏眉心,决定相信这小妮子一回。
就算她是耍心眼,想偷偷怀孕生孩子固宠进位份,怀上容易,怀不怀得住,还不是他主子爷一句话的事?
十四爷心里隐隐地有些厌烦,进府才不过两个来月,她就这么急不可耐?
他受够了这些算计,前朝的,后院的。
惜宁并不知道十四爷心里翻了几番,有些喜悦地说:
“奴婢阿母说,小日子前后五六天是不会怀孕的,中间那十来天用避孕丸和避孕香囊就可以,奴婢手里只有药方,爷要是觉得可以,奴婢给您看看,让郎中配药好不好?”
那个安全期是惜宁自己加的,这种现代生理知识,清朝人其实并不太明白,药方那个倒是真的。
所以十四爷心里生气也不是完全不对,惜宁确实在玩心眼。
只不过出发点就不是十四爷以为的那么龌龊,她不是想要孩子攀附富贵,而是想护着自己的身体,不受罪不早衰。
惜宁自觉并没有算计十四爷什么,虽然有些忐忑,但还算理直气壮。
十四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被窝里这个小女人,半晌才嗯一声道:
“明天把药方拿给齐嬷嬷吧,避子汤这次还得喝,若你的药方有用,下次就换。”
惜宁一高兴,伸出两只莲藕般的白胳膊,搂住十四爷脖子,爬起来吧唧亲了一口。
惜宁亲完只觉背上一股凉意,她愣了,咋得意忘形,把前世哄男朋友那一套做出来了?
这可真是落了狐媚子的口实了!还好没别人看见,可十四爷该不会以为她不知羞耻吧?
呜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她一直凹着羞涩内敛的人设,制造出一副只有被十四爷逼到极致处,才会意醉神迷不能自已放浪形骸的假象……
于是惜宁愣了,脸色僵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不敢看十四爷的表情。
十四爷被她自己吓坏自己的模样逗乐了,哈哈大笑,忍不住意动,又把惜宁按到一回。
隔日十四爷休沐,本打算领着惜宁去花园里逛逛。
已经入秋,荷花半残,菊花渐开,桂花初蕊乍绽,园子里逛逛还是有些看头的。
可惜昨夜惜宁求那不喝避子汤的恩赏,让爷心里意兴阑珊,便罢了这个念头。
用过早膳便让齐嬷嬷送人回去,吩咐她把那避孕的药方拿来给太医看看。
若是无碍可用,便做些药丸和香囊来,给惜宁姑娘送去。
十四爷白日无事,就去查大阿哥弘春的功课,校场里狠狠拉练了一回,弓箭跑马,把弘春练得两腿发软才放他回去。
弘春今年已有六岁,三岁进前院读,五岁开始习武。
他是舒舒罗侧福晋的长子,也是府里第一个孩子,十四爷自然是百般宠爱又严加教诲。
弘春一直到五岁都是府里的头一份,连福晋的阿哥弘瞑都越不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