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语虽然不问墨笙歌,为什么会将她带到摄政王府,但聪明的她,一向能猜到几分。
墨笙歌一定是找摄政王有什么事,不然墨笙歌不会大半夜地出现在摄政王府的屋檐。
她们主仆二人在摄政王府的房屋檐上站稳后,为了保持平衡,她们顺势蹲了下来。
在确认没有惊动旁人后,她静悄悄地搬开房上的一匹瓦,似乎想知道里面的动静。
搬开这匹瓦后,房内那闪耀的光芒,瞬间照射到屋檐上,二人轻轻地移开了身子。
肖洛白并非不谨慎的人,在看到屋檐之上缺少了一匹瓦之后,瞬间明白了些许什么。
除了墨笙歌有这么大的胆子外,谁敢在大半夜造访摄政王府,还偷偷看他在干什么?
他和童商议完事情后,让童离开了房,他悄悄地躲到一旁,引诱墨笙歌出现。
果然不出肖洛白所料,墨笙歌见房里没人,从屋檐上轻轻一点,便来到了房。
墨笙歌望见这间古色古香的房和宫里的御房差异甚大,随手拿起一本查看。
“和敬公主此刻不在宫中歇息,来本王府里做什么吗?亦或者,和敬公主深夜造访摄政王府,是有什么急事,如此着急见本王?”
墨笙歌安静地站在那里,翻看他的的模样,那安静的美,美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着他,墨笙歌此番造访摄政王府,是有事来求他帮忙的。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造访,或者是为了一本前来造访,可以白日大大方方地前来。
这个时辰前来造访,除了有急事以外,他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她出现。
他如是这般想着,于是他彻底狠下心来,打破这份她给他的安静的、宁静的美。
在听到肖洛白的声音后,墨笙歌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倒是沉着冷静地放下籍。
墨笙歌将籍摆放整齐后,淡然地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她对面的他。
距离上一次她见他,已经恍如隔世一般。她前世的遗憾,是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笙歌此番深夜叨扰王爷,着实有一急事与王爷商议,这才敢深夜出宫前来面见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墨笙歌即便是面对肖洛白的压迫感,仍旧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自如,这着实为嫡公主的气度,墨空若真是教导有方啊。
墨笙歌一边回答着肖洛白的问话,一边走出桌,以此给肖洛白腾出一个位置。
肖洛白见墨笙歌给他腾出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便走到桌之前,墨笙歌的旁边。
“本王还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还能帮到和敬公主的忙。不妨请和敬公主向本王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看本王究竟能不能帮上和敬公主的忙。”
肖洛白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笔架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出一个“静”字的草。
墨笙歌在一旁思索着,她该如何委婉地向肖洛白说出,她想要对付上官少天呢?
若是她直白地说出,她想与他联手,一起对付上官少天,他会不会认为她的城府太过深沉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她不妨直接说出来。
“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王爷是整个朝中最尊贵的摄政王,说三生有幸能帮到本公主,真是折煞本公主了。本公主曾听闻,王爷与战神有过过节,预将其除之而后快。”
墨笙歌的这一番话,停顿地异常巧妙,既勾起了肖洛白的兴趣,又让肖洛白对墨笙歌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他本以为墨笙歌作为一个深宫妇人,只会同宫中的那些妇人一样,对宫中的那些女子才会有那些恨意。
上官少天作为一个外姓男子,按理说不会和墨笙歌有任何交集,可墨笙歌眼神中的恨意,是无法隐藏的,他一下就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