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人尖怎么就真的看上杨秋生这个傻子了!
不过经过这一年的时间,这个傻大个儿的样子倒是瞧着比先前越发的顺眼了,好像皮肤变白了些。
等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的时候,沈连月才惊醒似的回过神来,自己刚刚是在研究杨秋生那个傻子?
“妹妹已经嫁人了,对别人的夫君就不要这么觊觎了,有伤名节。”
沈连云笑着擦过她的肩,先对方一步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沈
连月愤愤地跺了跺脚,她会看上杨秋生这个傻子?做梦!
关上房门后,沈连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图纸,其实,与其说是一张纸,倒不如说是一块布,因为图上那繁复的花纹是画在一块布上的。
沈连云拿起桌上的图,并没有说话,因为此刻她表现得越是平静,那么对方就越看不出自己的情绪。
她要用理智分析待会儿面前这个人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胡诌。
她细细辨识着图案的形状,最外面是一个正方形的轮廓,里面好像两只可以拼凑起来的动物,但到底是个什么却要问过阿七才知道了。
“姐姐真是好耐性啊!”
沈连月见对方根本不着急开问,倒也是意外,她拉开桌下的圆凳,款款坐了下去。
“这块玉是钱郎的舅公送来的,本来都是拿给钱家那个老太婆的,但因着钱郎深得她老人家的欢心,于是他就挑了这玉转来送我。”
沈连月当时在床上枕着钱郎的胸口,还特特问了问这玉的价值。
只听得自家郎君说,就是个成色上好的石头,还抵不上她的一根脚指头,于是她就很开怀地吻了吻对方的唇,打消了拿回那块玉的念头。
她现在是钱武正的媳妇儿,虽然担着一个妾室的名分,但这钱府上下除了那个老妖婆,谁见着她不是礼让三分,恭敬有加的。
若是为着一块石头让沈连云闹起来,那才是真真的不值当。
沈连云心下贯通,果然跟那个吏部侍郎有瓜葛,她又看着手中图,“你这钱郎的喜好还真是别致啊!”
沈连月看了眼她手中的图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是识货的人呢!”
看着对面的人有些不解的皱眉,沈连月的笑意更深了。
“这是前任宰相白雄辉的家印,对,就是那个犯了谋逆大罪满门抄斩的白家。”
“你的意思是,这玉是以前白家的旧物。”沈连云情绪有些激动,不自觉地上前抓住她的手。
沈连月挣开她的手,轻轻扭动了下手腕,“对呀,这块布就是用来裹着这玉的,钱郎见我好奇,于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我好心劝你,白家那件事虽然过去了,但这样的东西最好别在人前张扬,我拿过来给你,也不过是守约之故,到时候若是惹祸上身,千万别来找我。”
沈连云握紧手里的图,“你有没有问钱武正他舅公是如何得来这白府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