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折磨芳菲?夫人气糊涂了吧!”阮父气笑了:“阮芳菲又不是不会说话的襁褓婴孩,若无她的授意,下人哪敢拿冰块给她泡澡!”
阮母皱眉:“老爷的意思,是芳菲自己叫下人取了冰块泡澡?她又不傻,岂会这么折腾自己?”
“若是为了留下,也并无可能。”阮灵儿轻飘飘的冷嗤一声。
阮母:“这不……可能……吧……”
想着阮芳菲找她哭求了好几次,不想离开阮家的事,她说的心虚极了。
阮灵儿没理会阮母,眸光清
冷的看着彩霞:“彩霞,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说。还是想等我把你交到官府,治你个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的罪。”
彩霞瞳孔一缩:“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谋害表小姐!”
她不能上官府!
若是送去官府,她一介奴婢加害主子,那可是大罪!就算不掉脑袋,下半辈子也完了!
“是……是小姐……哦不,是表小姐!表小姐叫奴婢取些冰来,但并没有告诉奴婢是做什么用的!奴婢也不知情啊!”她叩头道。
阮父眉头紧锁,阮芳菲果然不能留了!
阮灵儿听到彩霞的话,并不生气,直接收回视线对阮父说道:“既然她不愿意对我们说实话,就劳烦父亲派人将她送去官府吧。到了府衙里,兴许能问出实话来。”
阮父耐心快要耗尽了,直接招招手:“将她捆了,送去……”
“不!不要!奴婢知错!奴婢说!奴婢愿意说!”
彩霞吓破了胆:“是表小姐叫奴婢悄悄取些冰块,想叫自己生病!这样就能拖延时间不被送走!”
她膝行上前,连连叩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没有要害表小姐,是表小姐自己吩咐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阮父气
的牙根直痒:“混账东西!”
一个两个的都是混账东西!
阮芳菲也是个不省心的!自己歪心思多,把自己搞生病也就算了,竟还害的他的灵儿被母亲责骂一顿!
阮父黑着脸呵斥道:“来人,把她们两个捆起来,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阮母一时没从阮芳菲的心机里缓过神,头脑一热,下意识问道:“老爷,把她们都关了,芳菲身边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阮父又是一噎:“……”
只觉得自己心肝都被气的发疼:“你还想叫她们伺候阮芳菲?你是怕阮芳菲离开她们,无法作妖了吧!”
顿了顿,又偏头对自己的贴身小厮道:“去苏嬷嬷那要两个精明强干的婆子过来伺候阮芳菲!”
阮母虽有几分心软,却也不敢顶撞气头上的阮父,恹恹的不敢在多嘴。
就在这时,小厮将大夫请了过来,不等大夫上前行礼,阮父就直接摆手:“不必多礼,去瞧病吧!不管用什么药,务必叫阮芳菲早日好了!”
大夫见状也不敢多言,乖乖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到屋里。
阮父抬脚就走,行至一半,又停下:“她并非我阮家人,何故冠以阮姓!叫她随她自己生父的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