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寥是收礼收出来的……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宝物了。
自己也经常偷偷溜出宫，微服私访，亲自去民间体验捡漏的乐趣。
就这么玩儿，再看不出桌上的瓶子是赝品，那他可就死得（děi）过了。
“陈方。”
他语气低沉，总算是有了些太子的威严。
“你这东西，当真五万两？”
其实，但凡心细的人都能听出来，这瓶子恐怕是有点问题。
不如趁机赶紧转口。
说自己找人看过，确实不值五万两，自己被骗了，原本没想送巴拉巴拉之类的话，或许还能留个小命。
可陈方一心想要压夜辰风头，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回殿下，当真五万两。”
“你放屁！”
章寥气得胖脸直颤，居高临下指着陈方说道：“你欺我不懂瓷器吗？这分明是赝品！”
此言一出，吓得陈方直接跪了下去。
夜辰在一旁故作疑惑道：“当时在万福楼，微臣与陈公子竞价，那宝物确实真品无疑。”
说着，他还看向了其他几位贵族世子。
“这里有很多人当时也在现场，就算我俩看错，总不能大家都看错吧？”
章寥随后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表示当时在万福楼，宝物确实是真的。
夜辰内心一笑。
他已经料到这些人会这么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至于后续真品为啥成了赝品，那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而有了他们的证明，便坐实了万福楼的宝物为真品。
同时也坐实了陈方偷换宝物，想要以赝品蒙骗太子的罪状。
“陈方，万福楼为真，此时为假，中途宝物只经你一人之手，你作何解释？！”
陈方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想不通，真品为啥就成了赝品？
在巨大的紧张压力下，竟然小便失禁，直接湿润了裤裆。
章寥见他哑口无言，便更加恼火。
“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冤枉啊……”
陈方跪在黄色的尿滩之中，哭着说道：“我冤枉啊……”
这时，人群中有几人走了出来。
因为陈方性格骄狂，和本地的一些小官员时常会发生摩擦。
如今这些人见已成定局，纷纷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