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劳你出去看看怎么了。”
沈连云望向自家的夫君,这个男人的脸虽然还是显得臭臭的,不过好在对自己这个媳妇儿倒很是关怀。
“那阿云你们在屋子里等我。”看着自家媳妇儿点了点头,杨秋生抬步走出屋外。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怒气冲冲地关上了大门,还一把插紧木门栓,将门锁上了。
杨秋生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气将杯中的水饮尽,望向满脸探寻的媳妇儿。
“阿云,外面有坏人,不要出去!”
冯盛一听这话就急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奈何阿七一把抓住他的手,是以他不得不呆在原处。
“杨叔,我爷爷可还好?”
杨秋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专程为了灭火,“冯县令同那歹人交涉,我们还是不出去为好。”
沈连云开始本就纳闷,堂堂府衙的大门,这样多的官差侍卫,有哪个贼人这样想不开,竟闯入这里?
更加奇怪的是,她家夫君非但不出一份力,还这样怒火中烧地不让他们出去!
这又是什么道理?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外面的来人,是这个男人相当不喜欢的一个。
而能让冯县令
弄出这样大动静的访客,除了梁友致那个吏部侍郎外,实在是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继续喝水的男人,然后转头朝冯盛安抚道:“小盛,你杨大叔逗你玩儿的,县令应该在接待今天刚到的那个梁侍郎,你不要担心。”
看着冯盛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自家这个夫君当真是幼稚得紧。
梁友致突然来县令府拜访也着实让人怀疑,难道他们从梅园出来后,这个人一直派人在跟随他们?
她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还没回转明白,就听见房门外传来冯县令的声音。
“盛儿,怎么把门锁了,快来开门,梁侍郎来看你了!”
杨秋生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端了两根板凳就抵在本就不能推开的门后。
冯盛满脸不解地看着他杨叔的举动,不得不回头又望了望阿七,似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连云不得不踱步过去,拉过自家夫君,小声耳语道:“阿生,这是在别人府里,锁着门不让人进来是什么道理,我们不能如此失了体统。”
杨秋生听完自家媳妇儿这番苦口婆心的言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来开门,你躲起来。”
说着,沈连云就被
这个男人推到屏风后面,还顺带被夺去了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
梁友致本以为孩子睡下了,正准备告知县令要打道回府,就见着木制的大门霍然打开,站在门口的,就是上一刻在戏院见着的那个讨人厌的人。
看见杨秋生后,县令也是一愣,回神过来可能是来看望盛儿的,于是笑着同梁侍郎介绍道:“梁大人,这位是杨秋生,同我家……”
梁友致上前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打断县令的话,“冯大人不用同我介绍这些不相关的人事,本官不感兴趣。”
这个人在这里,那说明云儿也在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进门后,却只看见床榻上的两个孩子。
他转过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杨秋生,只见对方毫不退却地回望过来。
“你方才不是说不感兴趣,此刻又这样眼巴巴地望着我,这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