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连忙后退,“好好好,我不说!我昨儿就是气你帮他不帮我,我俩什么交情,你去帮个不相干的人,换了是你,你火不火大!”
阿七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谁叫你去欺负人家!他招你惹你了?你下次再敢欺负小枫,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我说杨七,那家伙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护着他!”冯盛也火了,推开边上的小厮,轿子也不坐了。
“行啊,今儿咱们不把话撂明白了,这学也就别上了!”说着,他坐到自家门前的石阶上,大大咧咧地翘着腿。
阿七也上了脾气,“不上就不上!你以为我乐意整天去学堂看你作威作福的傻样呢!”他转身抱住沈连云的腿,看也不想看坐着的那个人。
“杨七,你说谁傻样呢!”冯盛放下脚就想冲上来揪他的衣领,沈连云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赶紧拦下来人。
“我说二位小祖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沈连云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还是应该把她的夫君拽来。
两个小孩各站一边,都把手抱在胸前,脑袋偏向另一边,扬得高高的。
沈连云只得一边一只手牵着两个冤家往
府衙里走,冯县令家的宅子就在官府衙门的后面,路都是她陪阿七送水果走惯了的。
绕过大门后面的石屏,见案堂上冯县令穿着一身青色的官服坐于主位,正威风凛凛地审问着底下的犯人。
忽然看见沈连云拖着自家的孙子和阿七站在院子里,他一本正经地宣布道,“原告证据不足,延迟审理,今日退堂!”
然后退堂的鼓声就敲了起来,打案堂里面出来一个小厮,忙笑着把他们迎入后院。
再见到冯县令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连云,这俩孩子是怎么了,为啥没去上学啊?”
冯盛上前扑进自家爷爷怀里,“我不想去学堂了,阿七也不想去!”
沈连云尴尬地笑着,“冯大人,两个孩子在闹意气。”
冯县令将怀里的小孙子推起来,“小孩子不上学成什么样子,昨儿在学堂还磕了个大包回来,在家指不定还要上房把瓦给揭了!”
他拉过边上的阿七,和颜悦色地问道:“阿七,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是不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阿七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个礼,“冯伯伯,是学校教不好阿七。”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
叫爷爷,你跟我一边大,叫什么伯伯,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冯盛从县令怀里跳出来,上前就想扯阿七的袖子。
冯县令一把将他拖住,“人家阿七乐意叫啥叫啥,我听着都受用!你个毛小子,一边儿呆着去!”
他推开气得跳脚的冯盛,然后搂过阿七,“既然学堂教不好,咱们就请先生来家里教,好不好?”
沈连云上前按着阿七的肩膀,有些无可奈何,“冯大人,这样太过麻烦。”
一边的冯盛笑着把阿七牵出来,“不麻烦不麻烦,爷爷,这个主意好,咱们以后就在家里上学!”他挤了挤边上的阿七,想让他张嘴答应。
不去学堂,他以后就和杨七两个人,再不用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小枫!
见他不说话,冯盛凑上去在他边上耳语了一番,只见阿七恼怒地皱着眉,两眼冒火地盯着他,当事人却满脸的不在意,依然神气地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