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抬起头来,由着她盯着看,甚至还嘴角挂着笑意。
“怎么可能甘心。”柳欣鸢忽然说道。
南宫雨辰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看着柳欣鸢的目光深了深。
“明明你应该在鄞京长大,成为人人赞扬的天之骄子,眼下却只能屈于一隅,怎么可能甘心。”柳欣鸢语气坚
定的说着。
南宫雨辰不笑了,神情收敛了不少。
见一和见墨纷纷都有些震动,没想到柳欣鸢能看得出来他们家公子的不甘。
若非不甘心,也就不会咳疾厉害时也要彻夜练习骑射,若非不甘心,也就不会明知艰难也还好创立自己的暗卫,若非不甘心,也就不会逼着自己样样精通不比鄞京的任何世家公子差。
这是他们公子的傲气,为旁人所不知的傲气。
“你果真如此认为?”南宫雨辰说道,声音竟有些弱。
柳欣鸢很是认真,“当然啊。”她站起来比划着,“你就是翱翔于空的雄鹰,除非你自断双翅,否则别人没有这个权利。”
她弯下腰来,“若非你自己所折,就算是断翅你也要生于长空,长于天际。”
南宫雨辰没说话,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良久之后,他忽然轻轻笑了出声,随后笑声逐渐放大,柳欣鸢就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看。
他抬起头来,又笑起来。
“原来我是雄鹰啊。”南宫雨辰似是感叹似是疑问道。
柳欣鸢就看着他,忽然间感觉他身上似乎卸下来一层枷锁似的。
他转过头去看着柳欣鸢,“欣鸢。”
她
立刻回应,“嗯?怎么了?”
他第一次笑得不见眼眸,“没什么,只是叫一声罢了。”
叫一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认为他本就是雄鹰的人。
叫一声这样理解他的人。
见一和见墨看了眼对方,很默契的说:“公子,我们吃好了,先出去了。”
言罢,南宫雨辰摆摆手,两人便都出去了。
柳欣鸢喝了一口茶,随后也站了起来,“南宫,我也先回去了,爹娘应该都醒了,我回去做早膳。”
南宫雨辰自然点了头,并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她应声后转过头往外走,刚刚踏过门槛,就听到南宫雨辰叫她:“欣鸢。”
柳欣鸢回过头去看着南宫雨辰,“如何?”
南宫雨辰笑了一下,“劳你有时间为我顿些汤来,你先前送来的枇杷雪梨汤很好喝。”
柳欣鸢笑起来,转过身来,“这自然好。”
他点了下头,朝着她拱了拱手,柳欣鸢眨眨眼睛,转过头去离开了。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还是勾起的。
见一见墨看见柳欣鸢走了,又都进来,见一先开口道:“公子,您真的就这么相信她?把你的身份一切都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