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之低头,然后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嘴。
郑长素身体僵了一下,这动作还真是似曾相识,让她又想起了玉水寨。
与此同时,紧接着便听到许多人混在一起的杂乱脚步声,片刻,就先看见一个佝偻着背,手里挑着一个赤红灯笼,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将那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郑长素歪歪头,她这个角度看不见这人的脸。
穿着斗篷,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转着浑浊的眼珠向四周树林看了看,然后发出诡异的嘿嘿笑声,听的人寒毛耸立……
“去,把人给我带过来。”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身着黑斗篷的老人命令旁边的一人。
只见两个壮汉压着一个身着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到老人跟前。
老人手一挥,压着女子的两个人松开她的肩膀,老人绕着女子转了一圈,一边发出阴测测的笑声,一边说道:“阴时生人,老朽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真是天助老朽!”
“……”
“死到临头了,你这小丫头还能这么冷静,可比老朽之前捉来的那些女人有胆色多了!”
“……”
“去,把人带到祭台上去!”
“是,主人!”
那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押着身着嫁衣的女子直接到湖中心的那个圆台,将人用锁链紧紧绑在了那个木架上,连脖子都没有放过,缠绕上层层锁链!做完这些,这两个人便退出了圆台。
接着一个跟他们衣着一样的戴着面具的女人走到木架前,抬手将被绑在木架上的姑娘的红绸绣鞋和足衣脱掉,并使其手腕脚腕都□□出来。
女人做完这些事,刚准备退下,又被已经来到圆台上的老人命令:“慢着,去将这丫头的盖头拿下来。”
“是!”女人走过去,抬手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取下,然后躬身退出圆台,女人退出圆台后,将事先准备好放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小弯刀的承盘给了今日被选中的守卫。
“愣着做什么,还不拿着,快去侍奉主人。”女人催促道。
守卫接过承盘,一步一步向圆台走去,然后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将承盘奉到斗篷老人手边。
如同枯藤一样的手从承盘上拿起那把小弯刀,刀光反射在了被绑在木架上的人的眼睛,绿色如碧波一般的眼眸毫不畏惧,没有闪躲。
“老朽手里这柄刀,待会儿会一点一点划破你的皮肉,让你身体里那美味的鲜血顺着祭台上的这些凹槽流到这片美丽的湖泊里,然后唤醒我那些小宝贝,哈哈!小丫头,你可知道你血的妙用!虽然之前的计划出了一些以外,不过没关系,现在,老朽只要等你的血一流干,老朽就命人立刻打开水阀,这些水!所有的!轰的一下,都会一滴不剩的,带着我这些小宝贝们冲进邕城,邕城明天就完了!哈哈……”老人仰天大笑,阴测测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上空,惊起息栖在林中的群鸟。
“我的血,你要不起!”木架上的人突然开口,语中没有任何惊恐,平淡的像是在陈述某种事实,绿眸里一片平静,正是苍术。
“哼!”老人冷哼一声,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苍术的一只手腕,手中寒光一闪,鲜血猛地喷溅出来,然后便滴滴答答的落到手腕下的凹槽中,没一会儿,就汇成一小股血流,流到了水里。
鲜血滴进水中,湖面虽然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无波,但,凡是习武之人,此刻都能听见湖面之下掀起的密密麻麻的‘嘶嘶’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成群的往湖面上争先恐后的爬一样。
“阴时生人的血,果然可以唤醒‘嗜血蛛’,哈哈哈哈!!!”老人贪婪的看着凹槽里流动的鲜血,满眼的丧心病狂!他突然回身,那浑浊的眼睛突然又涌上极度膨胀的心满意足,他盯着苍术,又朝她的另一边手腕走去。
老人手里的刀高高扬起,还未落下,一直沉默的苍术,突然用那双绿瞳紧紧地盯着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鬼,那目光就仿佛再看一个死人一样“那些女人,你们也是这样杀她们的?”
老人闻声停下动作,痴迷的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布满褶子的脸笑的皱成一团:“是啊,她们也是这样死的,她们自己看着自己身体里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流光,她们挣扎、大叫!可惜,最后只能满脸的惊恐,哭着哀求老朽放过她们,怎么,你也要求老朽吗?”老人迫不及待的想从这张脸上看到惊恐和害怕。
“你要她们的血,为什么还要侵犯她们。”苍术的反应又一次让老人落空,她的视线转而落在那个跪在底下的人身上,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侵犯?不过是让这些未婚嫁的女子,体会一下嫁人的感觉罢了,她们应该感谢老朽才对。”
“丧心病狂。”苍术说完,闷哼一声,她的另一只手腕也被小弯刀划破。
“嗯……接下来,只要割烂你的脚腕,等到你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干,老朽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在继续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