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承德大概是怕一次毒不死,买了不少,有剩余,由于毒性太大腐蚀性太强,也不敢随便处理,现在应该还在陆家。”
“嗯,物证。人证呢?”
“陆承瑾管理公司很有条理,蒸蒸日上,他死后很多旧部看不惯陆承德,也是私下里怀疑陆承瑾的死,再加上陆承德刚愎自用,有几个就辞职了。我找到了其中一个当年权力最高的,他能证明陆承瑾死前就被陆承德架空,俩人一直有矛盾,但是此人目前在国外。”
他说完了,君辞鹤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半天后,他忍不住问:“老大,人证物证倶全,要不要揭发?”
君辞鹤还在思考。
程门大概猜的到他在想什么,不禁提醒:“爷,陆家现在跟蒂斯特是一伙的,您慎重。”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程门教育,君辞鹤笑着看他一眼,“我还没糊涂呢。看过那么多美人,不至于色令智昏。”
他仔细考量后说:“这件事不急,先把人控制起来,别让他接触外界,尤其是阿归和林家。”
他在查的时候发现,这件事里还有另外两拨势力。一个是近期的林家,这个原因很简单了,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大概是陆宛归的人。
“去探探蒂斯特的口风,陆氏在他那边占几斤几两,花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君大爷好像忘了自己的财政大权现在在谁手里,还当自己穷的
只剩钱呢,说话很是大言不惭。
立雪得了命令,跟个陀螺一样来去匆匆地滚走了。
君辞鹤靠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笑吟吟的看着程门,“你最近越来越活泼了呢。”
话也越来越多了。
程门身上过电一样,立马站的笔直,就在此时,敲门声响了。
陆宛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有些厚重感,“要走了。”
君辞鹤示意他开门,在陆宛归的脸出现的一霎那,君辞鹤眼光温柔,屋子里瞬间阳光明媚起来,“这就走。”
程门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朝陆宛归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但是陆宛归没能领会到。
车上,陆宛归率先开口:“君爷不是专门来接我回去的吧?有事?”
君辞鹤“啧”了一声,想说不是,这次来还真就是专门来接她的,可是他一侧头就看见她望向窗外剩给自己的半张脸。
他这才发现,她好像坐车时很喜欢望着外面的街道,可是仔细看,她很少眨眼,甚至眼珠都不怎么转。她其实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而已。
望着外面发呆,就是单纯不想理人的意思。
他无端想起那晚自己冲动的吻。
他很少做冲动的事,自认为也没什么良知,可是不知怎么就被陆宛归的三言两语给激到了,后来他反思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少年时的他跟陆宛归有些相似吧。
那些剖心似的言语让他觉得痛,可是他的油嘴滑舌
好像在那一刻上了锈,居然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又不愿意听她继续剜心似的话,只好以唇封住。
想到这些,他把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就是单纯来接你”咽回去了。
“嗯,过两天有个慈善晚会,我要去一趟,需要带个女伴,你有时间吗?”
沁水庄园的慈善晚会不是什么官方的,就是大家聚一起聊聊收买人心的心得,当然这所谓“心得”也都是掺了假的。
陆宛归无所谓,“我都行,几点。”
“下午六点开始,我四点去接你,做个造型。”
“好。”
本来以为她会拒绝一下,君辞鹤猜测她可能不大喜欢做造型之类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自己准备的词儿没用上。
之后俩人就没了话,车里一度十分安静。
算起来,陆宛归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现在回来居然还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