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是员外,咱们不过是普通村民罢了,胳膊哪儿能拧的过大腿?”陈蕊带着哭腔低声说道,道尽无奈。
见墨见状,退到了一边去,他觉得自己在这儿站着的确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娘,先给爹爹上药吧。”柳欣鸢虽气,但是无奈,她从袖口将之前南宫雨辰给她的伤药递给陈蕊。
她略略有些惊讶,“这伤药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是不是很贵?”
柳欣鸢摇摇头,“这是先前我受伤,有人相赠,没花钱的,娘亲快给爹爹上吧。”
她叹
了口气,拿着小罐子转过头去,挖了一点轻轻抹在伤口上,“这伤药我还没见过,咱们家里没有,村子里也鲜少见到。”
柳欣鸢张了张嘴,看了看见墨,最后没说话。
见墨看见那个小罐子多少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欣鸢一直留在身上。
只不过,这样也激起他的怜悯心来。
这样一罐伤药,是他们最普通的伤药,但是在这样的寻常人家竟然没有,甚至是没有见过,令他有些不是滋味。
“娘,您别担心爹爹,爹爹一向身体硬朗,一定不会有事的。”柳欣鸢蹲在陈蕊身边安慰,心里暗暗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陈蕊闻声,回过头来慈爱的摸了摸柳欣鸢的脸,“娘就算是不担心你爹,也要担心你啊。”
她闭了闭眼睛,两滴泪珠从眼角滑落,“这若是你被那徐家老爷娶了,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呢,鸢儿,你……”
说着,陈蕊哽咽起来,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柳欣鸢咬了咬牙,“娘不用担心,这亲事我一定给他搅黄了,他是什么样的人,竟也敢娶我!我定让他认识认识,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娶的了我的。”
陈蕊一脸担心
的看着柳欣鸢,轻声道:“鸢儿,不要冲动。”
她攥紧了拳头,“我这不是冲动,既然他们能做出来这样的事,那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会放了徐家。”
柳欣鸢说话声音其实十分婉转,这话听着多少没什么杀伤力,但是见墨就是无端的觉着,她一定言出必行。
忽然间,见墨一下子想到了南宫雨辰,打了个冷战。
忽然一下觉着,这两人不知哪儿竟然出奇的相像。
“今日多谢见墨先生,不知南宫公子遣你来是为了什么?”柳欣鸢回过头去,突然和见墨说道。
见墨一怔,面不改色的扯谎道:“公子说了,昨日和柳姑娘约好要带着令尊令母去瞧瞧院子,问什么时候到。”
言罢,他顿了一下,看着院子里的狼藉。
“眼下我知道应该如何应答,姑娘尽管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见墨拱了拱手,垂眸说着。
柳欣鸢叹了口气,“那就劳烦见墨先生了,也替我谢谢南宫公子的挂心,这院子我们很快就会去看的。”
见墨应了一声,没说话离开了。
柳欣鸢站在屋子里看着见墨远去,紧紧捏住了门框,目光越发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