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顶层,数十个暗卫密密麻麻的跪成一片,仿佛是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塑。如若不是看到地上的影子,都会让人觉得是见鬼了。
房间里面安静的只听得见外面的风声,风在窗外呼啸着,仿佛是在为这场寂静的场景配上一段悲凉的乐曲。
谢行疆歪靠在一张美人榻上,手里还拿着刚刚顺来的梅花簪子把玩,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你是说,今天突然袭击我们的人最后进的是宁王府的?”谢行疆漫不经心的开口,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是。属下事后去探查过,袭击我们的那批人训练有素,身法诡谲。属下一时看不出来是那个门派,所以留了一个活口。属下亲眼看到他跃进了宁王府的后院。”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侍卫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宁王府,有意思。就是不知是柳安那个老儿还是柳玉景那个废物;或者整个宁王府都有参与。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谢行疆有些玩味的笑道,他的笑容里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期待着这场阴谋的到来,然后自己再一点一点的找到操作这场阴谋背后的那个人。。
“今晚参与行动的人都去领十军棍,青峰你领二十。都下去吧”谢行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是,主子。”伏在地上的众人齐齐磕个头就悄无声息迅速地撤出了房间,就好像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你们两个热闹听够了,还不快跟我滚进来。”
只见两个人影从窗外一跃而入。
“二哥……,火气这么大对身体可是不太好哦。不然我叫任四哥给你开几副降火的方子?又或是叫春娘给你安排几个新人给你降降火。”只见一白面生模样的少年侃侃而谈的从阴影中走出。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面容苍白如玉,如同春日的桃花一般纯净。那双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又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流气息。
跟着他一起走来的另外一位则是眉宇间带着隐隐的淡漠和戾气,清冷漠然。特别是他后背背着的那两把双刀,很难让人不记忆深刻。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此刻站在一起却也意外的和谐。
“你们两个事情办完了?”说话间谢行疆已起身往内室走去。他在墙上随意点了几下,一间暗室就从墙后出现。随即他就走进暗室在里面找了一个锦盒将梅花簪子放了进去。
在谢行疆起身的时候,姜榆就看到了他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身为春风楼的老板,姜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女子戴的簪子,虽然没看清是什么材质的但是就那光泽来说『不值钱』。
他顿时来了兴趣。
他一边回复一边慢慢移动;更是伸直了脖子往内室里瞄:“二哥你交代的事,那次我不是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啊!你派青松找我的时候,柳澄彦那个废物已经被我楼里的小妖精迷的七荤八素了。问什么他不说。
就当他马上就要看清那簪子的花样时。
咔吧的一声。盒子关上了……
姜榆此刻心里“……”
待谢行疆走出内室时,姜榆已经自然的坐在外室茶桌喝茶了。贺英则继续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姜榆后面。“嗯……好茶,还是二哥这里的『龙芽』好喝啊!明天让青峰送两包我府上,让小弟我也评鉴评鉴。”
他转头一想,哦青峰刚领了二十军棍;且躺两天了。又对谢行疆说:“让青松送也行。”
看到对面人已坐下,他即刻笑脸盈盈的替谢行疆也倒了一杯。“二哥,请!小弟已经给您试了水温刚刚好,此刻正是茶香最浓的时候,包您满意!”
“别跟我油嘴滑舌的,先说正事。不然,别说是『龙芽』;『雨前龙井』你都别想喝一口。”
“吱吱吱……看来今天宁王府这事把二哥气的不轻啊。我明天就派人去把柳玉景打一顿。”
“别废话,问出什么了?"
“柳澄彦说不知道,没听过”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办的妥妥当当?”
“哎呀,二哥,我就说你最近火气大需要去降降火吧。你先听我说完嘛!”姜榆反应迅速的压下了谢行疆即将打到他脸上的巴掌。
“小弟我用尽的办法,连『息魂香』都用上了?柳澄彦还是说他从来都没听过那块『玉珏』”
谢行疆听后有些微微失望。
姜榆突然话头一转:“但是你小弟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困难打败了。”
……
谢行疆此刻内心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姜榆看着谢行疆的脸色,心里那个得意啊。“于是,我换了一个方向问他。果真就被我问出来了”
咚……桌子一震,一把匕首出现在桌前。
在作死边缘的姜榆识相的收回了脚步,立刻正色道:“柳澄彦说他曾经听过他母妃和他外祖父因为一个东西争吵过。他外祖父说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母妃。”
“果然”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青松”
房中屋檐上立刻跳下来一个人“属下在”
“你去告诉康王,就说过几日的春日宴。我一定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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