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轩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不满的瞪着钱朵朵,尽管打死她的心都有了,但也不敢真动手。
一想起刚才那狠样,说不打怵是骗人的,只能是干生气。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悍妇了呢,人家那媳妇都是老实乖顺的很,哪像这女人,一身的反骨。
不但指使不动她,动不动还跟自己动手,而且还是那种不计后果的。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一直持续这种状态。
钱朵朵每日早起之后,带着做好的饭菜进山,饿了就吃,累了就到空间里睡。
沈北轩就惨了,不但晌午饭吃不着了,就连晚饭也不用指望了。
也晓得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在接下来的几日,他晌午也不回来了。
就算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在外面吃完的,好像离开她活不了似的,看谁能耗过谁。
钱朵朵可无所谓,把家只当成了旅店,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面,除了采蘑菇和野菜之外。
有时候还能捡一些核桃和枣子,空间里放不下的时候就去镇子里卖一趟。
这半个多月下来,收获还不小,竟然又赚了五十多两银子。
加上之前存的六十三两,一共是一百一十五两多,在这个年代也算挺富有的了。
这让钱朵朵高兴之余,心里面又有了底气,但沈北轩就不舒坦了。
虽说在外面也饿不着,但已经吃习惯了那可口的饭菜,早吃不惯外面的那些了。
尽管有时去老娘那儿蹭一顿,可看着嫂子们的脸色,心情也不是那么好。
本以为那女人熬不了多久,就会和自己服软的,结果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家里面还是冷锅冷灶。
冷战了这么久,目的没达到,还苦了肚子,最主要是在外面吃也费银子。
怎么算都是不合算,之前那种想给这女人点颜色的心思也歇了,还逐渐的开始反省。
那日要是不发脾气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到头来遭罪的还是自己。
可一想起自己可是饱读诗的秀才,总不能跟一个无知的妇人道歉,那也太没脸面了。
但若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以那女人这几日的态度,估摸着还会持续下去。
一番思存之后,心中打定了主意,也有了盘算。
等钱朵朵回来的时候,就见沈北轩正和老孙头从车上卸柴火。
“北轩家的,你这是又进山了?”
老孙头笑看着钱朵朵,自从他们分家之后,这北轩家的就变得勤快了。
时常进山里采野货,就瞅着她买的那些东西,日子早晚能过起来了。
“嗯,采了点山货。”钱朵朵笑着点头。
又扫了一眼沈北轩和那一大垛柴火。
“………………”
也不晓得这是唱的哪出,是良心发现了,还是熬不住了。
给老孙头付了车脚钱,沈北轩赶忙进了屋子,还没等钱朵朵说话,就把桌子上的肉拎了起来。
“这个你看怎么吃吧?”
说完就走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抱进来了一捆柴火。
“……………”钱朵朵挑了挑眉。
这是服软了?
刚放下篓子,就瞧见了那满满一缸的水,又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看来这货是真熬不住了,这又是砍柴又是提水,又是买肉的,明显是在向自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