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着对方神情的北落萱,见他眼底流露出动容,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感到十分高兴。
“喜欢吗?这对玉器名叫玉玲珑,若将它挂在寝宫里,它会遇风而响,发出悦耳的声音,而且,也能寓意着我们将来成婚后琴瑟和谐,夫妻情深的象征。”
为了能让这人一展笑颜,为此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去寻找这玉玲珑,果然没有白费心意。
哪怕这人嘴角不曾抬一下,但她也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喜欢这对玉器。
她不说还好,她不知她的这番话,此刻就像冬天里一瓢寒冷的冰水,瞬间将温绝殇心底那点淡淡的喜色浇灭得一干二净。
见佳人突然冷着一张脸,北落萱顿时有些愣住,但她也不是个蠢货,自然知道这人是为了什么。
她将手中的锦盒交给身后下的人,眼神幽暗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你到底想要本座如何,才能不对本座冷着一张脸?”
打从她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起,这人便是一副冰冷不易近人的模样,无论她怎么做都始终得不到他一个笑容。
这让身为教主的她感到极大的不满,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她随便勾一勾手指头,就有无数的男子围着她转。
何时竟连一个男子都搞不定?
可这个男人竟然不满足,对她的好视若无睹,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耐心。
听到她微怒的声音,整个屋内的下人们顿时惊恐万分,纷纷瑟瑟发抖。
这些人怕她,温绝殇可不怕,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身在这邪神教内,每天都过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片刻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见她。”
他此时口中的她,不言而喻指的是夏侯暖汐。
自从夏侯暖汐被关进地牢后,他就被北落萱幽禁在这寝宫内,无法出去,更别说去看望身受重伤的人。
闻言,北落萱眸光微暗,微微眯了眯眼,地牢中的那个女人,她早已打听清楚,正是他的未婚妻。
虽说那女子也不凡,可那又如何,凡是被她看上的,都只能是她的。
她微微沉吟片刻,最终对着身后的人道:“带他去!”
她的声音有愤怒也有无奈,许是她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再二再三的忍耐住自己的脾气。
听到她松口,温绝殇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跟着下人前往邪神教的地牢。
地牢里。
光线昏暗阴沉,阳光常年照不进来,里面关押着许多不知名的人,男男女女混在一间,混杂不堪。
而地牢里,许是许久无人打扫,导致里面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温绝殇差点被股这令人作呕的怪味熏到呕吐。
他强忍下心理的不适,紧步跟着带路的下人,一路见识到地牢里的黑暗及残忍。
经过了各种惊心动魄,头皮发麻的场景后,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被独自关押着的夏侯暖汐。
此时的夏侯暖汐正双腿盘坐在床上闭目休养,哪怕她此刻深陷地牢,身负重伤,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犹如高岭之花的气质。
听到动静,夏侯暖汐睫毛轻颤,并未睁开双眼。
温绝殇看到房里的人时,他本就煞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