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梧州的事情处理好,傅厌清已经几日没有休息好,回府已是傍晚时分。
他径直去了房,还吩咐人将晚膳送到房。
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几日搜到的东西清单,傅厌清抬手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这次他是秘密前往的梧州,却不想他到梧州时,刘梓宁已将自己的亲眷尽数击杀在院中。
要不是他一剑击中他的手,只怕这次梧州之行的目的只怕要落空了。
而从梧州知府刘梓宁住处搜到的钱财,总数只有他得到的消息记载的一半。
另一半刘梓宁却死活不肯透露剩下的钱去了哪里。
无奈只能将人带回来,押入了东厂大狱。
他让人严刑拷打,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但刘梓宁却始终不肯透露。
从他家里倒是搜出了一些信件,但信上的署名却是刑部尚。
刑部尚只忠于天子,这贪污受贿之事从不沾染,是个极正直之人。
当年刘梓宁想要进入刑部,几番贿赂都被他拒了。
加上刘梓宁明知东窗事发,却不先销毁信,反倒将自己的妻儿杀死。
那些信倒像是专门留在那里,等着他们去搜查一般。
傅厌清往后微仰,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子。
看来这刑部尚是被人暗算了,刘梓宁背后之人绝对不会是他。
至于到底是何人,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没有头绪。
傅厌清用完膳,就见杜一走了进来,笑得一脸灿烂。
“主子,蔺姑娘来了,说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请她进来。”傅厌清将桌上的东西放入桌子底下的夹层中。
“臣女见过九千岁。”蔺芙霜规规矩矩的行礼。
这次来她想让傅厌清帮忙请太医给她解毒,相对应,她也会告诉他一个蔺丛的秘密。
“有事?”傅厌清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臣女此次来是想和总督主做一个交易。”蔺芙霜语气里带着一丝商量。
“交易?”傅厌清睨着站在桌前的蔺芙霜,拇指摩擦着手里的佛珠,眼底升起了一丝兴趣。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女子胆子大得很,当初就敢说出要服侍他的惊世之语,又说出了他在寻找之人的下落。
如今还想和他做交易。
这幅不卑不亢的样子,他还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蔺丛的秘密,换你帮我请一位太医。”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傅厌清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蔺芙霜,脸上的笑意渐浅。
“晋王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查清楚了,我所说的绝非谎话。”
面对他的反问,蔺芙霜丝毫不慌。
“当然以总督主的本事,查出来是迟早的事情,我不过就是提前知道了一段时间而已。”
傅厌清眸光顿了一顿,沉默着没有开口,眼底闪过了一丝探究。
“总督主难道就不想听听我说的秘密是什么吗?”
见傅厌清不说话,便知他在心里并不排斥,蔺芙霜大着胆子继续说。
“蔺丛在西门大街有一处私宅,是以他心腹名字买下的,里面藏着他这么多年贪污受贿得来的所有钱财,这件事情只有他的心腹知晓,就连柳氏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傅厌清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在定安侯府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平日里也不曾和蔺丛亲近,怎么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