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渣!”
一个满含敌意的轻蔑冷哼在三人耳边响起,接着,杜荷就被人撞的一趔趄。
“妈的,谁?!”杜荷气的满脸通红,忍不住怒喝一声,扶着旁边长孙涣的手,重新站好。
“如何?”在三人前面的台阶上,站在一身墨绿色锦衣华服的李泰,高昂着他那高贵的头颅,轻蔑的看着下方的三个人,扫到房遗爱时,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恨意。
一看是李泰,杜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气呼呼的狠狠的瞪着他。他不敢说话,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敢。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长孙涣讥讽的看着李泰,满眼的厌恶,不冷不认的说着。
“哼!这里可是弘官。”听了长孙涣的话,李泰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面露惧色,仍高抬着头颅,强作镇定的说着。
“弘官怎么了?大不了开革回家。”说着,长孙涣一脸不以为意的,掰着手指就要上前伸手。
李泰身边跟来的小太监已经,满脸惊恐的咽着唾沫,浑身跟筛子似得,苦哈哈的挡在了李泰面前。
“哎,长孙兄,何必动粗那。”房遗爱伸手拦下了长孙涣,满脸平淡看着不解的望过来的长孙涣和杜荷,悠闲从容的说道,“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去不成?”说着,眉毛一挑。
听了房遗爱的话,长孙涣和杜荷两人先是一怔,随即会意,满脸带笑,再也找不出一丝的愤怒。
就听长孙涣笑嘻嘻的说道,“就是啊,人怎么可以自降身份的去咬狗啊,太吊身份了。”
“是啊。说来也晦气,大清早的就被狗咬。看来回头还真得好好烧烧香啊。”杜荷亦是满脸笑意的说道,还自认倒霉的摇了摇头。
“何必烧香啊,直接进去诚心实意的给孔圣人鞠上三个躬,说不定圣人就帮咱们把晦气给去了那。走吧。”说完,房遗爱直接当没看见前面的李泰,大大方方的在李泰面前,径直的进了弘官。
长孙涣和杜荷赞同的点了点头,长孙涣巧妙的把杜荷换到了自己的左手边,小心的格开杜荷和李泰二人,施施然的和杜荷紧跟着房遗爱带着童进了弘官,只留下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李泰。
李泰目光发寒的盯着房遗爱的背影,双拳紧握,心想,三年前你动手打本王,三年后刚回来你就莫名其妙的给本王扣下一个大帽子,让本王挨了父皇的训斥,还丢脸的去给房玄龄赔罪。今天,竟然敢骂本王是狗!房遗爱,本王和你势不两立!若不把你整趴下,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看着自己王爷渐渐阴沉的脸,浑身散发的吓人寒气,李泰身边的小太监害怕的打了个激灵,小心的看了眼周围,见不远处有人来,赶紧战战兢兢的小心上前提醒道,“王爷,您看怎们是否进去?后边来人了。”
“哼!”剜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李泰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冷着来,进了弘官。
见李泰没有迁怒,小太监长出了口气,赶紧又打起二十分的精神,配着百倍的小心跟了进去。
房遗爱三人进了弘官,找到了负责安排的人,没想到负责管事安排的人竟然是上官婉儿她爷爷上官仪,进士及第召授弘官直学士。
有那么多的历史名人在前,房遗爱也不至于过于失态,只是一想起他那鼎鼎有名的孙女上官婉儿,竟然能在竞争激烈黑暗无比的宫廷中,如磐石一般无可撼动,保的性命。房遗爱就不由的多大量了面前,面白如玉,却又不失男性阳刚的上官仪来,据说他孙女是他一手带大的,能教导出如此厉害孙女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遗爱!想什么那?”长孙涣捅了捅旁边只看着上官仪发呆的房遗爱来。
“呃?”醒过神来的房遗爱,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捅自己的长孙涣,然后顺着长孙涣使来的眼色,看到了满眼询问之色,面带温和笑容的上官仪。
明白了自己失礼的房遗爱,赶紧向上官仪行礼道歉,“学生失礼了,请先生见谅。”
“不知房公子刚才在想什么?能否告知一二。”上官仪感兴趣的问道。
“嘿嘿,也没什么。”房遗爱脸上挂起了招牌式的憨笑,挠了挠头,很诚实的说道,“看到先生,学生突然想起了一味中药辛夷,人学名也叫做白玉兰,花开洁白如玉,敖立于枝头,与先生的高风亮节、志存高远正好相合。是以学生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