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刚也没有去解释全兴大曲被明远集团从英国洋酒巨头帝亚吉欧处拿得股权的事宜,而是接着介绍道:“
至于为什么进入高端饮用水行业?主要是做水的利润是非常大的。这从这些年的中国首富榜可以看得出来。而中低端的饮用水,我们也想进入,但是国内的饮用水企业实在太强,我们预估是没法站稳脚跟,所以主要是通过营销、包装的方式走高端饮用水路线。
我接触到的一些人说奢华五星级酒店放农夫山泉或者怡宝矿泉水就很掉格调,要换成欧洲的高端谁品牌依云。但是近些年来,随着西方品牌的祛魅,其实这种观点已经逐步的没有市场。国人不会为此支付太多的溢价,并且认为这是高格调的。
因而我们还有一些机会。目前销售量不大,但是至少可以维持个收支平衡,还请井总以后多支持我这两块业务。”
井高不置可否的笑着喝口水,但以他的地位也无须搞什么云山雾罩的暗示,以他身为神豪的实力也无须这样,道:“看后续的发展吧!”
他现在思考的问题是什么?
明远集团的主要业务拆分后,化作养料被吞下去之后,还要不要把次要业务保留,作为一个容纳灰烬的壳子的存在?
毕竟,他是无法把所有明远集团的职员一口气全部裁掉的。而是要通过时间慢慢的消化。比如按照华维的狼性化,每年末位淘汰个5%,社会上也不会对这个比例多说什么。
只要每年不再招收新人,按照这个态势,很快就能完成裁员优化的任务。
当然,在今年而言,他是一个员工也不会裁的。否则就是破坏安定团结的局面呐。
明远集团下属有四家上司公司,三家A股,一家港股。其余的三个壳资源可以卖掉。拿一个上司公司的壳套给明远集团是没问题的。
所以现在霍玉刚问他要支持,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支持,这个完全要看事态的发展。
“好的,井总。”霍玉刚笑笑,退后一步,站在薄绪杰的身后。
薄绪杰笑着摇摇头,他觉得霍玉刚有点心急了。当然,负责这些次要业务的经销商体系、在集团如此大的变动下霍玉刚有压力也很正常。
相比之下,负责地产业务的翟靖压力就小得多。按照万科的说法,现在是地产的白银时代,行业前景不好,但是还有得钱赚,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好赚而已。
这时,办理完手续领到四十万欠款的田泽成走到“产线”的最后,见井高几人聊完,便对着井高鞠躬一礼,感激的道:“井老板,谢谢你。否则我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
喝西北风不至于,但是退出江湖是肯定的。这不是在感谢人吗,当然是要说的夸张点,才好表达此刻自己内心里的感激之情啊。
井高笑着指指薄绪杰三人:“你不感谢他们,却专门感谢我吗?小心以后生意没得做。”
田泽成认真的道:“井老板,我们这些供应商都被压了货款,若不是你出面处理明远集团的债务危机,我们肯定是拿不到钱的!薄总、翟总他们距离我很远,不至于专门为我去叮嘱一句。但我既然有缘遇到井老板在这里,还是要道谢一声。”
井高看看薄绪杰笑起来。不过因为会议室里人多,他倒也没有哈哈大笑,“有缘这两个字说的不错。小漓,记一下这位老板的电话。”
其实他看得很分明,这位商人以感激的方式当面恭维他,当然是想要有利可图啊。但世界这样吗?人们皆为名利二字而聚散。
话说动听,让他心情舒畅,他是不介意给一个机会的。
翟靖比较机灵,快步去看了下田泽成的资料,回来准备在薄绪杰耳边汇报下,薄绪杰做个手势。他便道:“田泽成老板是做建筑供应的。”
张漓点点头,“谢谢!”留下了田泽成的手机号码。但她对这个市侩的老板不怎么喜欢。而且建筑材料是不是都是些鱼龙混杂的人在干呢?
薄绪杰本意也是让井高下来出个风头,感受下结款后的老板们的热情。他能够混成明远集团的二把手,当然还是有两下子的!他捧老板的方式可要高明的多。
见这位田老板很上道,给井总提供情绪价值到位,目的达到便邀请道:“井总,我办公室有份别人送的好茶,请你品鉴一二。”
井高好色,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井高好茶,同样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这里面就包括他。
“行啊!”
井高话音刚落,薄绪杰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看看电话号码,神情顿时微微一沉,走到不远处的会议室的窗户前接着,“秦秘长!”
“薄总,是我啊,市里经过初步的研究,决定暂时不讨论你们提交的债务重组方案。反对的压力很大啊。”
这话里轻轻一点,薄绪杰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就在一个很疲倦的状态,情绪控制不会那么精准。这个消息让他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愤怒的感觉再也压不住,“踏马的!”
他当然知道“反对的压力”是怎么回事。就是如今正在楼下的经销商,供应商啊!而背后是谁呢?是复星、拼多多、阿里、美团。这几家没有参与到债务重组方案中分一杯羹的资本力量。
这踏马的做人不能太无耻了吧!
得不到好处,就不让你们好过?
薄绪杰愤怒的情绪冲击着心脏,刹那间人就扶着窗户、墙壁往地上滑。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也得亏翟靖和霍玉刚都是薄绪杰的心腹,知道他的身体毛病,从他口袋里拿出心脏病的急救药,赛到他嘴里让他吞服,这才把形势稍稍缓解下来。
薄绪杰被两人扶着,半天才喘过气来,道:“我没事,我没事。”
井高道:“我已经打120了,等会就过来。薄总你去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薄绪杰想想,道:“也行。明远大厦这里就要拜托井总坐镇。”说着,犹豫了下,“井总,我单独和你说件事。”
众人将薄绪杰扶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坐着,所有人全部都出去,就剩下井高。
把市府的意见转述后,薄绪杰喘着气,看样子病得不轻,道:“井总,老周的老婆彭静华昨天来签字的时候提出来,她希望和你见一面!她对我很信任,我告诉她事情会在这个债务重组的框架内解决,不会节外生枝。
井总,彭静华就在我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里等候着。我马上要进医院,你…不会为难老周的家属吧?”
他马上要去医院,不能全程盯着,这个时候,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井高哭笑不得,玛德,薄绪杰这老小子确实有点东西,这个时候开口,他怎么敢拒绝?不怕把薄绪杰气得再次心脏病突发啊!没有表态,但是轻轻的拍了下薄绪杰的肩膀,示意他知道这件事了。
薄绪杰长长的松口气,跟着120坐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