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个不知情的人,睡的正香。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蜷缩成猫的样子,窝在某人的臂弯下睡觉呢。
第二天,裴瑾言醒来第一时间去看左御之。
但床上空空如也。
当然,那碗水却无比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
想到昨天一夜好眠,裴瑾言对左御之便没了那么多的抗拒。
就在裴瑾言准备起来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发现电话是盛亚楠打来的。
裴瑾言刚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筒里就传来盛亚楠的声音:“言丫头,你在哪里?”
裴瑾言惊讶
于盛亚楠的语气,说:“我在家,怎么了?”
“出大事了,”盛亚楠说:“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听说昨天夜里公安局里抓了一个人。”
裴瑾言失笑,说:“抓人不很正常的一件事?怎么这样大惊小怪?”
盛亚楠道:“本来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不知道抓的人是谁?要是你知道那个被抓的人,我想你肯定跟我一样吃惊。”
“哦?”这话勾起了裴瑾言的好奇心,她问:“谁啊?”
“陈洪江,”盛亚楠补充道:“就是你父亲的司机。”
这句话像是锤子一样敲打在裴瑾言的心脏位置,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被抓?”
盛亚楠说:“我打听了一圈,可能是因为蓄意谋杀吧?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裴叔叔在临城出事也是他干的。”
裴瑾言知道裴建国出事的事情不简单,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怀疑到陈洪江身上。
这就好比天上掉馅饼。
馅饼有些大,她不知道是接呢接呢还是接呢?
电话那头的盛亚楠分析道:“言丫头,你说奇怪不奇怪啊,这一夜之间,就挖出来陈洪江这条大鱼,然而,这条大鱼以前不断的在我们面前晃悠,我
们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坏人呢?”
裴瑾言心中泛起一抹复杂。
如果必须要怀疑一个人的话,她最不想怀疑的人就是陈洪江。
不仅仅陈洪江是裴建国的司机,而是,陈洪江已经在裴家呆了十几年。
十几年,足够一个人融入对方的家庭跟生活。
能用十几年的时间去渗透进一个家庭,这得多大的毅力与耐心啊?
裴瑾言正想着时,却听盛亚楠说:“对了,我还听说是有人把证据全部找好,连同陈洪江一起送到警察面前的。”
裴瑾言惊讶不已,“有这种事?”
“可不是,”盛亚楠说:“所有的证据都搜寻好,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裴瑾言当然明白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对方究竟是谁?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盛亚楠这句话像是涟漪一样在裴瑾言的心脏位置漾开。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画面。
难不成是——左御之?
昨天那人半夜三更才回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
但同时又觉得不大可能。
因为左御之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她传达出,他是做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