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芙稍微扯了扯领口,露出暧昧的斑驳殷红,轻蔑又得意。
“对了,忘了告诉你,几年前我就和成炀在一起了,他心里爱的人是我,是可怜你才跟你结婚,你却给他戴绿帽子,你说他会有多恨你?”
安礼靠在冰冷的墙壁,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几年里,周成炀和郑敏芙的确有私下见面,可他说是与她吵架,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去问她的好姐妹。
原来是这样“问”!
安礼如坠冰窟,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心痛又自嘲。
所以无论她如何解释,周成炀都不相信,甚至拼命侮辱她,排斥她,逼她做那个恶人?
安礼闭上眼睛,对周成炀失望透顶。
“动手吧,把那个野种处理干净。”
郑敏芙话音落,两个大汉面色阴狠地朝她走来。
安礼恐惧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缩,含泪的眼绝望无助:“不要!我会和他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绝对不影响你们在一起
!”
她满脸泪痕,卑微哀求:“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它是无辜的,它不该被牵扯进来!”
郑敏芙环抱双臂,冷眼欣赏她狼狈求饶的样子:“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可是成炀说,野种生下来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就算你们离婚,他也绝不允许这个耻辱出生!”
“一起上!”
两个大汉围着安礼,她无助的缩在墙角,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斑驳的泪水。
他们相爱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可以对她这么绝情?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将她绑在手术台上,我要录下来带回去,成炀要亲眼看见才放心。”郑敏芙打开录像对准手术台。
安礼被大汉碰到手臂,受了刺激似的甩开,大声喊叫:“滚开,别碰我!”
她哪里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的对手,挣扎毫无用处,被硬生生绑在手术台上。
“郑敏芙,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它是无辜的……”
安礼话没有说完就被大汉摆正脑袋,半针管的麻药对准她颈间刺下来。
被绑住的身体剧烈挣扎,她拼命摇头闪躲,歇斯底里:“不要!”
大汉扬手甩她一巴掌,打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只觉颈间一痛。
针管慢慢刺入她的皮肤,安礼绝望地瞪大双眼,眼里干涩地流不出泪水。
砰!
黑诊所的大门被猛地踢开,阳光争先恐后
驱散了黑暗和阴冷。
倏然,大汉惨叫一声,针管被人拔出去。
安礼恍惚间看见熟悉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男人身形高大,气势凛然,逆着光,仿若天神降临,特意来拯救她。
得救了。
刹那间,她虚脱得瘫软,心里的委屈与害怕爆发,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咬着牙忍着奔流而出的泪水。
墨亓冷漠地斜睨着被控制住的三人:“拖下去。”
郑敏芙嫉恨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恶毒快要溢出来:安礼这个贱人,她凭什么!
还未看清什么,就被黑衣保镖打晕拖了出去。
墨亓眉头微蹙,解开安礼身上的束缚,见她微微颤抖的后背,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目光落在她小腹:“没事了。”
仿佛冲垮河堤的最后一道力,安礼泪水决堤,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墨亓轻拍着女人消瘦的背部,心里莫名滋生一丝疼惜。
他抱着安礼回到车里,垂首凝视痛哭不止的小女人。
他薄唇微抿,半响才道:“别哭了。”
安礼哭声微顿,含泪望向他,他回避她的视线,神色严肃:“孩子还在,哭多了对他不好。”
她手掌捂着小腹,逐渐平复情绪,擦干泪水离开他的怀抱,跟他保持一小段距离,低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想起刚才的惊险与绝望,安礼脸上浮现复杂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