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郑敏芙这样的女人,无非就是看上周成炀又帅又多金,若是让郑敏芙知道周成炀如今的资金状况,她愿不愿意留下,就不一定了吧?
“什么意思?”郑敏芙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周氏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她也不笨,周成炀最近情绪明显变得暴躁了不少,工作也突然更加繁忙了,她本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听安珍这么说,更是笃定她内心的想法了。
“周氏的资金链出问题了,明显被墨家针对了。”安珍大致地将周氏的事情与郑敏芙说了一遍,她眼睁睁看着郑敏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这些事成炀都没有告诉过你吗?”安珍故作惊讶地看着她问道,“或许他是不想让你担心吧,想等过些日子公司好转了再跟你结婚吧。”
“是吗?那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吧,免得他一番苦心白费了。”郑敏芙勉强地笑了笑,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和安珍聊下去了。
原本以为自己距离豪门梦就差临门一脚了,没想到全是假的,周家被墨家针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这个事情?
那可是墨家,他们要针对
谁,让谁一辈子碌碌无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都能想象到,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周成炀,那到时候自己一定是陪着他到处应酬想办法把资金链补上,两个人过拮据的生活,每天睡不好觉。
一想到这些,郑敏芙的情绪都快要爆炸了,她处心积虑从安礼手里把周成炀抢过来,不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的。
“安小姐,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就不继续陪你聊了,我先走了,抱歉。”郑敏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
“好,那你快去忙吧。”安珍勾了勾唇角,看样子郑敏芙的反应还真是不让她失望。
安珍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这个世界都顿时美好了起来,看样子事情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马上就要成功赶走周成炀身边的女人们了。
到那个时候,周成炀就是她一个人的。
郑敏芙从咖啡厅离开之后,这一晚她破天荒地没有回到周成炀的家里,她需要整理自己的心情。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周成炀,她心里除了愤怒就是恐慌。
她气周成炀为什么不早点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也焦虑自
己的未来,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若是从周成炀身边离开,她还能找到谁?
相对于郑敏芙的愤怒和恐慌来说,安礼此刻是有些无奈和手足无措的。
墨爷爷原本还在度假,中途得知安礼的事情之后,连忙取消了行程,无论别人怎么劝,他都执意要回国,要来墨家别墅看安礼。
“爷爷,您真的不用特意来这么一趟,安礼她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墨亓是特意推了工作来机场接墨爷爷的。
“不用你跟我说这些!小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连个电话也不打,我还是从网上看到的,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了?”
墨爷爷这次是真的气坏了,下了飞机见到墨亓开始,就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您好不容易出国,我不想让您因为这样的事操心。”墨亓不告诉爷爷本就有他自己的打算。
墨爷爷年纪也大了,本就是安享晚年的时候,这样的事让他知道了,会让他操心得更多。
“你懂什么?我是年纪大了,但是你别忘了,这墨氏是我当初一手建立起来的,我的心脏还用不着你来担心。”
墨爷爷冷哼了一声,他看到新闻
的时候,一瞬间气血就涌上了心头,他根本都不敢想,若是安礼真的出了什么事……
“小礼,你怎么站在大门口啊,快进去。”墨爷爷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安礼站在门外迎接他。
“听墨亓说您要来,我就想着来等等看。”安礼挽上墨爷爷的手,“爷爷,您刚从飞机上下来,累坏了吧?快坐着休息会儿。”
“爷爷不累,我就是担心你,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你们两个别把爷爷当成老人家,咱们是一家人,这种事情以后可不能再瞒着我了?”
墨爷爷心疼地看着安礼,这孩子虽说是恢复好了,但明显看着比家宴时虚弱了不少,他心里也有些担忧,眼看着就要足月了,这到时候该怎么生产啊?
“这样的事以后也不可能再发生了。”墨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凌厉,有过一次,就绝不可能会有第二次。
“当初答应我会把小礼照顾好,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听到墨亓说话,墨爷爷气就不打一处来。
“爷爷,这事儿也不能怪墨亓,是我自己大意疏忽了,也多亏他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安礼连忙拦住墨爷爷
,甜甜地冲墨爷爷撒娇道。
墨爷爷还是很给安礼面子的,被她一顿劝说之下,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张妈见状便去楼上将墨爷爷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两人陪着墨爷爷在楼下说了会儿话,见墨爷爷逐渐显露出疲惫之意,便陪着他,让他去休息了,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爷爷倒是挺关心你的。”墨亓关上房门对安礼说道。
“是啊,毕竟我肚子里有你们墨家的孩子嘛。”安礼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明天记得把戒指戴上,我看爷爷今晚倒是瞥了好几次你的右手。”墨亓从抽屉里拿出了首饰盒放在了安礼的手边。
“爷爷不会多想吧?”安礼一听,连忙紧张起来了。
“不会的。”墨亓摇了摇头,“以后每天都戴着就行了。”
“到时候我会还给你的。”安礼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脸,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以后再说吧。”墨亓不想再因为戒指和安礼争吵了。
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墨亓。”安礼突然惊讶地冲墨亓叫了一声,神色慌张地看着他,手悬在半空中,不敢去碰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