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顾言枭有再多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明天一醒,大概率都忘干净了。
把她的头发顺好,盖上被子,顾言枭笑了笑,“晚安,我的宛宛。”
隔天一早,程宛就被自己的闹钟吵醒了。
她一掌将闹钟拍掉,门外沙发上的男人抬眸看了禁闭的房门一眼后,淡然自若地收回眼神,换了一条腿叠着,继续看着手中的杂志。
又过了许久,正当烈日,阳光投过窗帘洒到房内,高温把程宛热醒了。
一看时间,中午十二点了。
起床洗漱后,程宛打着呵欠出门,一
睁眼,被眼前高雅帅气的男人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
“二哥,你怎么进来的!”程宛拍着心口,脸色铁青,“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我在这儿坐一早上了。”
合起杂志,宫河言抻了抻身子,转身看向程宛,“以后别玩太晚,要是万一出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
“好了,打住。”程宛摁下急刹车,转换话题,“二哥今天来是什么事?”
“你和慕梵爵的事情我听说了。”宫河言把程宛拉到身旁坐下,神色严肃,眼里却装满了宠溺,“宛宛,我最近正好有一个画展在准备,哥哥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二哥,你的画展我哪里有资格参办?”
开什么玩笑!
宫河言是国际闻名的年轻画家,画展次数本来就少,每一次都很珍贵,不知道多少著名企业想要和他合作,哪里轮得到她?
再说了,宫河言上一次办画展还是八年前,时隔八年再一次的画展,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的期许,她根本不敢蹭。
“你是我的妹妹,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宫河言推了推眼镜,第一次如此认真。
他想帮程宛的心,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没
人知道,当初程宛一意孤行要嫁给慕梵爵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有多伤心多失望。
宫家的掌上明珠,自从去了慕家后,受了委屈不说,还当牛做马换不来一句好话。
程宛皱眉,撒娇道:“二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我中午还有事,你快点回家吧,免得爸爸等会儿又唠叨个不停。”
说着,程宛就真动手拉着宫河言往外走。
工作室距离马路还有一段距离,宫河言没有开车来,程宛就陪着他走到路边等车。
哪怕一路上她想办法岔开话题,最后还是架不住宫河言的固执。
“宛宛,既然你选择了自己出来开工作室,那么你就是一个商人,哥哥希望你凡事不要过于理想化,以商人的角度去想想,怎么将工作室发展壮大,怎么把你的梦想种子散发到世界角落。”
这番话,和慕梵爵曾经对她说的其实大相径庭。
程宛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宫河言说道:“参加画展的目的是为了积攒起你的人气,宛宛,尽管你的想法和产品再好,没有人关注,那它也只是一颗蒙灰的金子。”
没有人会去注意关心蒙灰的金子。
不仅商场,生活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