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害怕尖叫?”
“不曾。”
叶凌岳心想见鬼了,但这会儿时间太晚,他也不想再折腾,便道:“她愿意跪,那就跪着,不准给她吃喝,明日再说。”
第二日。
叶凌岳起了个大早,带着藤条家法去了祠堂。
今日若那孽障还骨头硬,定要叫她吃些皮肉之苦。
他绝不会像昨天那样好说话。
等到了祠堂,管家先行上前,本来准备先劝说两句,可看到跪在那里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叶凌岳见状,三两步上前:“怎么了?”
结果定睛一看,在蒲团上跪得笔直的,哪里是什么叶照眠?
那分明就只是一个穿着衣服,顶着一头黑色棉线的稻草人!
“孽障!”叶凌岳气得一脚踢翻稻草人,怒气冲冲闯进了月影院。
雪梨看到这架势,连忙跪了下来:“老爷万安。”
叶凌岳气得就要一藤条打到雪梨身上:“孽障何在?”
结果藤条还没落下去,就看见雪梨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令牌上,龙飞凤舞的纂刻了一个‘萧’字。
左下角还有几个小字——校事司。
就在这三个字旁边,有一排突兀的牙印。
雪梨戴着萧寒川的令牌,叶凌岳这一藤条打下去,就是对王爷不敬。
他握着家法,牙根都快咬碎了,愣是迟迟下不了手。
半晌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孽障何在?”
雪梨瑟瑟发抖:“小姐去了医政衙。”
“她去医政衙做什么?”叶凌岳气得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
管家想了想,小声说:“大小姐似乎要立医户?”
叶凌岳暴怒:“还在抛头露面,还嫌不够丢人吗?去把她给我叫回来!”
管家小声道:“老爷,医政衙人多眼杂,小姐若是不愿意回来,起了争执,旁人见了是要嚼舌根的。”
叶凌岳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将藤条一扔:“我亲自去叫她回来!”
马车很快套好,叶凌岳不断的催促,不多久便到了。
今天是大日子,医政衙前的人很多。
因为地界大,人头攒动着根本一眼看不到头,叶凌岳吩咐道:“分头找,找到小姐立刻来告诉我!”
叶家的下人便迅速分散开去,叶凌岳也四处搜寻着。
终于,在一处排号的队伍中,她看到了叶照眠。
只一眼,叶凌岳的怒气就更上了一层楼。
母亲还在牢子里关着,她不仅不关心,还穿得那样花枝招展,到处招摇!
他是太久没管教这个女儿了,叫她如今不知天高地厚!
他一步上前,正准备抓人,身边忽然便投下一片阴影,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王、王爷?”
叶凌岳一愣,立即行礼:“见过平昭王殿下,殿下今日怎么得空再此?”
萧寒川道:“本王在此等你。”
叶凌岳一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