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反应过来,立马打住不说了。
果然,外侧的大路上赶过来几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每个人的手上都明晃晃的带着自制手。枪,看起来军。火应该挺足的。
他们急冲冲地往前面赶路,没跑多久,前面又折回来一个人,手上扛着把自动步。枪。
“你们过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公鸭嗓的声音。
“没有啊,怎么了?”第二拨为首的那个人穿着藏袍,不解地问道。
“没事。”公鸭嗓欲言又止。
“小毛他们呢?”
“追人去了。”
“那你怎么不一起追?”
“我回来看下还有没有漏掉的同伙。”公鸭嗓掏心窝的语气。
“切,同伙又不值钱!鼎哥的赏金只买一个人,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藏袍男子说完后就带着他自己的两个同伙往前面追去。
“傻。逼!”公鸭嗓看着藏袍男子跑远点了才骂了一句,之后继续往刚才温泉的方向重新跑回去。
这边的山都是荒漠地带光秃秃的,压根没有植被可以藏身,刚才林简和陈淮匍匐躲在那处乱石堆的后面,如果路过的人仔细留意还是很容易发现的。
见着两队人马都走远了点,林简迫不及待想要起身,她刚刚挪动了下,陈淮已经冷冽出声,“想活命的话就别起来当枪靶子。”
她撅撅嘴,吃力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喜报呢?他是不是为了帮我引开前面的那拨人跑去别的地方了?”
“还不算太蠢!”
“我们得赶紧去找喜报,万一……”林简心事重重。
“没有万一!”他像是很反感林简提到的这个词,没好气地开口,“就一顿饭的功夫,要不是你擅作主张往回跑,喜报也用不着单独去引开他们。”
“这几拨人又不是我招来的!我没找你算账要求精神损失赔偿就不错了!”林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自己本来就因为喜报生死未知而自责,眼下气得想立刻动身找去向不明的姚喜报。她刚起身,陈淮耳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多人脚步声,直接一把就将她拽回来。
刚才匍匐趴太久了,刚起来身上都还酸麻着,林简没站稳被他这么用力一拽,整个人踉跄地往沙石地面摔去,她视线里带到地面上奇形怪状的锋利石块,都已经预测到自己摔得破相的下场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跌到男人厚沉的胸膛。就这分秒之间,他居然神速挪位过来当了林简的人肉垫子。
四目相对,偏偏还是女。上。男。下的尴尬姿势,林简抬头想要微微调整下目前的姿势,他没被压住的一只手直接伸过来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林简刚才就领教过他的手劲,眼下他这么用力压制下来,她的脑袋直接往他脸上贴去,幸好他自己脑袋一侧,林简原本抬起的脑袋就往他的脖颈上靠去。
刚才在风中狂奔了几公里,她的头发风干了大半,发梢上还是略有潮意,凌乱撒在他的颈窝上,她呼吸时稍有喷拂,凌乱洒在他颈窝间的乱发也跟着细微挪动,在他的肌肤上落下一片麻痒。
林简刚才火烧火燎的都没戴a,里面只穿了件湿漉漉的打底衫,外面虽然还披了件他的外套,眼前她这样正压下来,胸口正好压在他的胸膛上。
眼下也不可能弹跳起来,林简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挪回来,掌心向下,费力的垫在自己的胸部和他的胸膛之间。
陈淮冷眼警告林简,刚才实实在在撞到的柔软触感和她掌心里手汗氤氲出来的热意相交融,加之她的发梢还不安分的在他脖颈间来回拂动,每一下,都像是要钻到他的毛孔里面去,这种滋味,简直要人命。
下一秒,原本不安分挪动的林简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她敏感地察觉自己下面抵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她甚至连那玩意昂。然复苏的原始过程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有道理,”他难得一脸赞同地点点头,之后转身,略微凑近,语调焉坏,“是不是男人的确是自己更清楚,不过硬多久就需要别人的考验了!”明明聊着不上道的事情,脸上却闲情逸致的像是在谈论天气预报诸如此类的寻常小事。
林简咬了下薄唇,面无表情地走远一些,然后飞快的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就地坐下,望天望雪,不再理会前面的陈淮。
等了好一会,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有人过来。
她警觉地起来,上午子弹上膛的声音听得她有点杯弓蛇影。
“喜报来了。”陈淮已经起身,顺便掸了下身上的积雪。
“喜报?有什么喜报?”林简开口问道,她看不出这片人烟罕至的雪地会有什么喜报值得高兴。
“陈队,你猜我刚才去干啥了?”随着神秘兮兮的声音响起,林简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傻大个,肤色比陈淮还要黝黑许多,一咧嘴,露出齐整的大白牙。
又憨又壮,她脑海里只想得到这四个字。
“陈队,她是谁?”姚喜报刚看到陈淮后面的林简,就收回满口的大白牙,换成腼腆的微笑,看着很违和。
“林简,姚喜报。” 陈淮简要替两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