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水一肚子委屈,也不知道跟谁说去。票也卖不成了。原来想着的大老板的想法也化做泡影了。
晚上闲着了,又想起好久没陪玉儿散步了。
连忙跑去平时玉儿散步那条路上等着。
还真叫他等着了,没多一会儿,玉儿走过来了。
张来水迎上去陪着走。
心里不高兴,一肚子委屈,平时口若悬河的张来水一句话不说。
玉儿觉得奇怪,平时散步,张来水东拉西扯地逗她开心,今天一反常态,肯定有事。
于是,问了下:“咋的啦?不高兴?”
张来水闷了半天,把票款的事说了一遍。
玉儿饶有兴致地听着,最后问了句:“你确定没数错?没算错?”
张来水沮丧的说:“绝对没错,俩人算了一下午,用计算器算的。就是对不上。”
玉儿想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真是两头猪,笨死了!”
“你啥意思啊?”
玉儿边笑边说:“光顾着算帐,没仔细看看票啊?”
“看票……”
张来水愣了半晌,猛地一拍脑袋,一溜烟儿跑了。
得了玉儿的提示,张来水跑到王小六那儿把蓝色的票翻出来,一张张仔细看,终于发现了问题,有很多票是画的,不是印刷的。画技高超,不认真看,基本上看不出来。
“卧槽,这是谁呀?连票都会画!”
王小六总算明白了,原来有人造了假票。
赶紧给张来水赔不是,脸一红:“来水,这事儿没整明白,别怪哥!”
一边说一边塞了五十元给张来水。
张来水假模假式地推托了一下,含泪收了。
“这事儿不能完,你给我查出来是谁干的,看我不弄死他!”王小六这回真急眼了。
一百多张票,损失了二三十元。不能算重大损失,也不是笔小数目。
还有,这面子丢大了,以后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话死。
这在大学附近开录像厅,竟然比在家属宿舍区还难,有人敢暗中耍他。
张来水也是咬牙切齿地恨死了,竟然有人坑到他头上,差点弄得他人财两空。
于是就在学校内慢慢查访,最后估计是建筑学系的学生干的,全校只有他们系学美术,而且过年过节也听说有人画加餐券。但查不到具体人,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
后来把这怀疑跟王小六讲了,王小六挤了挤一双斗鸡眼,仰天长啸“读人真他妈坏!”
但王小六可不肯善罢干休,每天验票时格外仔细,结果还真的让他发现了几个拿假票的。
拳头、棍子一起上,一直把那几个大学生打得跪在地上求饶,王小六才收了手。
逼着那几个学生说出是哪些人画的假票,王小六又带人去了学生宿舍,又是一顿大打出手。……
小媳妇儿范小从九月份开始,隔天来门市部拿一次货,货卖的好,范小每次来都是眉眼带笑。特别是了解到这些款式颜色都是晓光设计的,毎次来都粘着晓光。晓光有时在画些样式,她就歪着脑袋在晓光身边看,离的近,呼气都吹到晓光耳朵上,搞的晓光痒痒的。有时一件新样品做好,她抢着试,噼里啪啦的把衣服脱个大概,一片雪白的也不避讳。
晓光虽然没吃过猪肉,但猪跑见多了,一看到雪白的一片,老是想起玉儿,弄的浑身躁动。
武姐有时看不过眼,“老妹儿,你以为在你家哪?身上都没几块儿布了!”
范小能力挺强,国庆节前,下了个大单过来,毎个款式一百件,一下子订了差不多一千件。
武姐有些吃惊,提醒道,“老妹儿,咱姐俩关系处的不错,但厂里的规定姐也没办法,你得先交订金才能下单生产。”
范小搂着武姐肩膀说:“姐,你放心吧!钱我带着呢!”一招手,一个小男孩背个包过来。
“这是一万,剩下的提货时付清,但十月十五日前,你得全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