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宁妹妹,孤记得你最喜欢吃全聚楼的点心,这是孤方才着人去给你买的,刚刚出炉,还新鲜着呢,你快尝尝?”
看着在别人家婚宴上半点不顾旁人只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萧璧城,谢灼宁总觉得事情有些走偏了。
按照她跟萧晋煊之前的推断,卖官鬻爵一案的幕后主使,不是萧璧城,便是雍王。
尤其是知道对方将交易地点选在郑国公府的时候,就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谁都知道郑国公是雍王的舅舅,若幕后主使是雍王,他会那么傻地把交易地点选在这里,还选在一个跟殷太后传闻有关的地点吗?
但若是幕后主使是萧璧城,他不去想交易的事,在这里盯着自己笑得那么恶心干嘛?
不过想来这些萧晋煊早有准备,她就不必操心了,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配合地吃了块点心,她弯了弯嘴角,“还不错。”
萧璧城含情脉脉,“那孤让人把全聚楼买下来,日后只给你一个人做,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吃。”
“那倒也不必,”谢灼宁赶忙婉拒,“那么多人喜爱全聚楼的点心,若以后都吃不到了,该有伤心呢?”
“灼宁妹妹还是那么善良,那依你便是。”
听完这话,谢灼宁立刻偏头,只露出浅色绯红的耳垂,看起来像是害羞了一般。
实际上的谢灼宁,憋着火,涨得脸都红了。
她深呼吸又深呼吸,重新
换上含笑语气,“太子殿下,最近我迷上了射箭,一直没有个合适的师父,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射箭厉害的,能指点我一二?”
萧璧城六御里,最差的便是箭术,这会儿他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办法亲自指导。
但要他找个别的男人来指导,勾肩搭背的,那便更不行了!
“其实女孩子射箭很危险的,很容易伤到自己……”
他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一道沉稳内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既要学射箭,谢大小姐为何不找本王?”
抬头去看,萧晋煊信步而来,身上带着一股摄人气魄,寒气沉沉。
好似要将整个屋子给冻成个冰窟窿似的。
雍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谢大小姐,要论箭术,十七弟可是当之无愧的高手啊!”
察觉到危机感,萧璧城立刻改口,“二位皇叔公务繁忙,就不牢费心了。不就是教射箭吗?孤身边亦有一高手,足够教灼宁妹妹了。”
雍王故意作对地道:“太子何必如此着急?既是谢大小姐要学箭,该让她自己选跟谁学才是。”
难题瞬间抛到了谢灼宁手上。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萧晋煊。
他目光幽幽,如雾笼罩,一双眼睛如穿隔万千,望到她的心上。
“奇怪,这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暗暗嘀咕一句,她赶忙收回目光,说,“我不过是学着玩儿,怎敢
劳烦煊王殿下亲自来教?”
此言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萧璧城。
他之前便察觉到,自家这十七皇叔对谢灼宁有着不一样的情愫,还怕他横插一脚,她会动摇。
没想到灼宁妹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一时不免有些嘚瑟,“看来灼宁妹妹还是比较相信孤啊。”
谢灼宁:“呵呵。”
他丫的能不能别说了。
没瞧见萧晋煊都笑了吗?
明明嘴角勾起弧度,一双眼却冰冷得好似染着风雪。
那弧度锋锐的,能割伤人一般。
她知道萧晋煊肯定会生气,但她有不得不选择萧璧城的理由。
在御抚司的时候,她看到江五爷跟宋健夫妇的死法,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