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下笔,怕是来不及了,这要是第一轮就淘汰了,丢的可不是他楚池然的脸,还有宁家与家师的脸面。
楚池然不去管朱奉春动未动笔了,浮现于脑海的诗句,杂乱无章,只好写了一首勉强过得去的诗词。
朱奉春也不敢耽搁,他比楚池然好一点,勉强还有一些头绪,不过写完,看着玉版宣上写的诗词,只觉难以入目,肯定比不过楚池然了。
殊不知二人都好胜心太强,临场发挥,只是差中比优。
李修远对这二人还是很有期待的,待婢女拿来了他们诗词,满怀欣喜的看了看,竟是越看越皱眉。
李修远沉着脸,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这写的东西怎么连平时一般水平都没有,只能算中等偏上了,连上等都算不上。”
二人看到李修远脸色就知道让李夫子失望了。
这一列之人在秀场下等待结果。
朱奉春皮笑肉不笑,道:“楚兄,这次诗比的头筹怕是要属于你了。”
楚池然脸色也不是很好,还以为朱奉春故意这么说,“朱兄不必讽刺我了,我看你奋笔疾,怕是思如泉涌,我却是东拼西凑,勉强算合格而已。”
这比试是由李修远初审,不符合题目,亦或者词不达意,只写半目的诗篇,都为淘汰。
入选之作,再由史岳修复审,选出头前十名,所以比完之后,才能知道孰好孰坏。
二人虽没有被淘汰,但心里清楚,待比完之后,由史老决择出最佳,第一名肯定轮不上自己。
诗比进行到此刻,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白夙与胡子宜一行人,也比完了,马上就轮到陆席秋与许祁安、唐储,还有一些没参加比试的其它学士。
胡子宜比完之后,与白夙和黄行来到唐储这边。
黄行入选,笑道:“唐兄,我们运气真好,看来史老对昨儿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并没有为难我们。”
白夙挨着许祁安近了些,道:“我们这一列只提了一个秋字,这月明星汐,朝朝岁岁,本就是会最常涉猎的题目,算是幸运吧,不似楚池然与朱奉春的题词那么难。”
“也是,跟他们同一列的人就倒霉了。”胡子宜行到唐储身前,“唐兄,马上要轮到你了,除了楚池然与朱奉春绸蕃的字难一些,后边的都比较简单,以唐兄的采应该不难拿下。”
唐储笑道:“待我入选,在下云汐楼宴客,大家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端绮炼见许祁安这一列马上开始了,朱唇动了动,无声而动,似乎在说:“你们俩,不要丢了阿姊的脸哦。”
唐储看到端绮炼也关注着场上比试,红唇香鄢撩心,似乎在为他鼓舞,更加信心十足。
虽然这次比以往难上不少,既要写山河之景,又要蕴含淮辞之像,还要融入绸蕃之意,可谓是难上加难。
不过,只要史老提的字在大众范畴,以他水平,还是能堪堪入选。
许祁安看到端绮炼给唐储鼓气,他倒是有些失落,也没有凑热闹,站在一边,等待他们这一列入场。
高台之上,端绮炼凝着眉头道:“这阿许,怎么不理我,这小混蛋。”
白夙走到许祁安身边,道:“这位兄台,你和陆席秋认识?”
“怎么,你是觉得我身份低微,不配与陆席秋这样的人做好友?”这人与胡子宜一行人走的亲近,许祁安估计对方也是来奚落他的。
白夙只是想和许祁安相识,并无此意,摆手道:“你误会了,我是觉得公子仪表堂堂,肯定才气不低,又怎么看低许公子呢。”
许祁安斜睨了白夙一眼,“好了,你要是想亲近陆席秋,你找就是他,和我攀交情没用。”
“欸……”白夙对陆席秋可没想法,见许祁安对他爱搭不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便已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