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用薄毛毯将王倩茹裹好,抱着她终于走出了这个绝地,贺天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名字,也不管现在还是白天,只是尽力展轻功飞驰,他要第一时间赶到归云庄去,他不知道归云庄能否治疗王倩茹,但他知道在这附近再没有另一个人会比林清云更有办法。被贺天第一个遇上的骑马人自然是运气不好,还没有回过神来,马已经被抢走,只听见一句“来归云庄要回”的话,当他站起身来时,抢马人早走远了。
近中午时,贺天赶到了归云庄,并直闯入客厅去,下人还没来得及报林清云,林清云就听见贺天急喊“林庄主”的声音,此时正是归云庄准备开饭的时间,所以当林清云进入客厅不久后,整个归云庄的人就差不多全赶过来了,这当然也包括朱振虎几人,贺天早料到他们最后也只能求救于林清云,但现在当然不是询问或解释这些的时候,贺天现在最急的就是立即找好大夫替王倩茹诊病,在问明不是外伤后,精明老辣的林清云从贺天看王倩茹的焦急眼神里发现了问题,他立即叫过黄总管吩咐他去请自己的二哥来,同时叫贺天将王倩茹先抱进内室的客房去,除朱振豹外,其余人全不许进内室一步。
在等待大夫来的短时间里,贺天紧握住王倩茹的手守在床边,王倩茹仍紧闭着她可以传神的凤目处于昏迷之中,林清云和朱振豹虽然希望知道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一切,但也明白现在绝不是打扰贺天的时候,不久后,黄总管便将林清云年过七旬的二哥请来了,事后贺天才知道,这位林清云的隔房二哥正是本地区最有名的妇科大夫,因为年龄的关系,几年前就归隐少于亲自诊病了,但林清云来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这才带了两个徒弟亲自过来,大夫来后,贺天虽然暂时放开了王倩茹的手,但仍紧张地守在床前看大夫诊病,在诊脉的过程中,这老大夫眯着眼时不时地摇头,贺天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心急却又不敢乱发问。
诊完脉老大夫由林清云扶着来到房外的厅里开药方,除林清云安排的两个使女外,所有人都退出了王倩茹躺着的房间,老大夫写完药方后,交给其中一个徒弟吩咐他回家去取药,等那徒弟走后,林清云这才代贺天询问诊病的情况,老大夫喝了口热茶,这才摇着头叹息:“真不是人做的事,这女娃一生都完了。”
留在这里的所有人听见这样的话都惊呆了,贺天更是软在椅子里再无力站起来,偷看了贺天一眼,林清云问道:“二哥的意思是这女娃已经没救了吗?”
老大夫再摇了摇头:“据脉迹看,这女娃不久前曾经被残暴地摧残,像她这个年龄并初经人道的女娃,这样的摧残足以要命,万幸的是她自己求生的欲望很强,所以现在命是保住了,但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更别说还能结婚生子了。”
“大夫,求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吧,她是我害的啊。”刚才还全身无力的贺天,在听见这样的结果后,一下子就扑跪在老大夫的脚前痛哭起来。
“这位是…,这位是…”贺天这突然的举动不但令所有人吃惊,那老大夫更是吓得不轻。
“二哥,这位就是不久前义救归云庄的贺天贺少侠。”林清云忙介绍道。
“你刚才说这事是你做下的,你还算个人吗?”回过神来的老大夫这才想起贺天刚才说的话,虽然他也知道不久前归云庄发生的事,但他不是江湖人物,当时也没有在现场,对贺天的义举并没有多少直观的感受,而作为大夫,他却极为痛恨对一个年轻女孩这样残暴的行为,所以在他的下意识里,贺天这样抱着他的腿求救都让他感到恶心,他甚至举起手来就要打下去。
好在一旁的林清云动作更快,马上就拉住了二哥的手,并言道:“二哥,贺少侠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算这事是他做下的,其中一定也有缘由。”
见贺天仍只是跪地痛哭,在林清云示意下,他的两个儿子和朱振豹这才上前将贺天拉起来送回椅子里坐下,安抚好二哥后,林清云又来到贺天面前:“贺老弟,振豹他们已经告诉过我你去义救这位姑娘并失踪的经过,我也陪振豹他们去春风寨要过人,从现在的情况看,我明白在你失踪这四十多天里,你与这位姑娘之间一定发生了许多不平常的事,而出现现在的结果也是你没有料到的,我希望你将这些全说出来,因为其中详细的经过可能会有助于二哥救治这位姑娘,如果有什么不便的话,除二哥外,我们其余的人都可以暂时先离开。”
贺天感激地望了林清云一眼,这才将自己去救人后发生的一切全告诉了他们,王倩茹的行为令这里所有的人都为之感动,老大夫听完后更是大叫备轿,林清云忙亲自去准备这一切,当他再回到这里时,贺天忍不住问道:“林庄主,大夫如此匆忙离去是为什么?”
“我没有问,但二哥上轿前不停地说‘奇女子’,我猜想二哥是要亲自回家去取药,据我所知,我二哥在几十年的行医里珍藏了不少的药物,一般都是较难弄到的,他将这些视为宝贝,轻易不会示人,连他家人、徒弟都不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更别说使用了,但王姑娘的行为感动了他。贺老弟,你放心,我相信二哥一定会用最好的药替王姑娘医治,而我二哥是这里最好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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