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用铅笔,圆珠笔,钢笔,根本就用不上毛笔。
毛笔写字慢不说,成本太高。”
水仙跟着波尔学习了一段,哪能不了解他们所处世界之间的区别。
但她却坚持:“那你也得学,包括我也是,也得习惯你们的用笔方式。
归根结底,把字练好是首要的,万一日后咱们有机会交换彼此的世界呢?”
水仙这话把波尔惊到了,“怎么可能?小紫它们都做不到。”
“小青它们说的是现在做不到,并不意味着以后也做不到,只能说空间级别不够。
难道你不想来我这儿看看古代什么样儿?
反正我很好奇你们的世界,更想看看小汽车长什么样,喇叭里是怎么传出声音的。”
被水仙这么一激励,波尔就算想逃避怕是也不行了。
姐俩在一摞摞的里面找了几本从易到难的字帖,各自拿了一套笔墨纸砚回家练习去了。
俗话说字如其人,字就相当于一个人的门面。
学习的同时,地基一定要打稳,不可懈怠。
于是这样一个淅淅沥沥的天,波尔就坐在堂屋正中央的桌前,专心致志的练字。
直到花卷突然叫起来,扒拉着堂屋的门槛就要往外冲的时候,她拧了拧眉,看向大门的方向。
隐隐约约,似乎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她家门外。
她大喊一声,“谁啊?”
那人左右晃动了两下,没说话。
波尔将手里的笔放下,找出油纸伞撑开,踩着中间的石子路,跑到了大门口。
这次,她总算是透过门缝,看到了门外那个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半大小子。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村里的人她多半都认识,眼前这个少年很瘦,跟麻杆似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头发长的都盖着眼睛了,身上破破烂烂的,因为淋雨,浑身都在滴水。
他的脚上,竟然穿的还是一双草鞋?
再三打量,确定是真的不认识,但她也没烂好心到给他开门的地步。
只能奇怪的打量着这位在她家大门房檐下躲雨,因为冷,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且嘴唇发紫的少年。
“喂,你到底是谁啊?你说不清楚,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你是谁家的亲戚啊?”
他不仅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头没抬一下,甚至因为她的质问,往旁边移动后,缩在一角继续发抖。
波尔撇撇嘴,“你不说就别怪我不近人情,”她耸耸肩,转身撑伞离开。
‘啪嗒’一声响,波尔脚下微顿,扭头朝门口看过去。
透过门下的缝隙,却见那人已经趴在水窝里不动了。
这下,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连忙打开门,“喂,你没事儿吧?”
一碰他的手,滚烫的温度就吓到了她,再摸他的额头,“我的天啊,高烧啊这是?”
一冷一热在他体内做着斗争,撩开他长的像乞丐的头发,发红的脸颊,紧闭的双眼,还算周正的五官,却黑一块白一块儿的,明显是被雨淋后糊涂到一块儿了。
确认不是他们村的人后,仍然出于救治之心,将他扶到了堆放杂物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