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被偷干偷净,席娟干脆在门口悬挂了“暂不出诊”的牌子。
“以后咱娘俩就安生的猫冬,妈也不出门了,反正咱家现在穷的也没折腾的必要了。”
波尔看席娟萎靡不振的样子,就觉得愧疚不安。
所以每次跟水仙吐槽的时候,都忍不住说。
“都怪我,转移的太干净了,现在我妈全心全意在家看着我,害的我都不敢随时随地进空间了。”
现在东北已经烧了炕,她跟席娟睡一起,可不就没什么机会了。
再者外面天冷,她想上山,也被拦着不让去,生怕碰到什么野兽下山,再给叼跑了。
“外面天这么冷,山上有什么啊?”
“虽然冷,但是没下雪呢,那些毛栗子啥的还能捡,而且别看天冷,蘑菇也不少出。”
“啊,冬天也有蘑菇啊,”
“有啊,比如平菇,它就是深秋和初冬的时候出;黄蘑、小黄蘑、金针菇都在10月下旬出。”
水仙忍不住感叹:“你们那儿可真是富饶啊,没事儿,她闲不住的,早晚领着你去采。”
这话还真被水仙给料准了,自从挂上停诊的牌子后,席娟越发觉得不能在家待。
你说有病人来看病,你手里头没药,给人家开个药方子,可他们却说自己要配,不愿意出远门,连镇子都懒得去。
那哪儿行,万一吃出问题,是不是还得来找她的麻烦?
她都已经停诊了,他们还往她家跑,她又不能撵人。
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带着闺女跑山去。
于是波尔又开始了仓鼠搬家似的采蘑菇,而且还是越采越兴奋,越上瘾。
为了多采一些,她没少往空间转移,但是妈妈的背篓就不行了,一旦装满,带着水分的蘑菇相当沉,那个时候她也得跟着下山。
“我们俩一大早去,差不多晌午就回来了,一上午能弄个二三十斤,但一晒就没多少了。”
碎掉的蘑菇她们会包成包子或者饺子,这个时候水仙也会跟着沾光。
“咱俩种的那些稻谷、小麦也攒了百十来斤了,啥时候有机会去碾一碾啊?”
波尔摇头,“不是我不碾,是不好说来历啊!
我家要是拿着这些粮食下山去碾,保准都朝我打听哪儿来的!
毕竟我家没地,前后院也没种过小麦和稻谷,只种了一些苞谷红薯土豆啥的。
我家有磨盘,能磨面,可光我们娘俩,也推不动,所以这事儿,还得指望你。”
“成,等回头我找到落脚点,就找地方给稻谷脱皮,小麦研磨成面。”
最近几个月凌仲华每次回来时间都很紧迫。
除了给她们娘俩送粮食、副食品、钱、药品外,只住一晚上就匆匆的走了。
“你爸单位闹腾的厉害,他又是主任医师,自然就得多担待着点儿。”
席娟虽然是这么跟波尔解释的,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
虽说安澜山这边老房子里的东西丢了省事儿,可针对凌仲华的考验尚未开始。
他每天提心吊胆的上班,生怕有一天轮到自己。
“多准备一些干货吧,说不准哪一天就用上了,”
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求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