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哪怕沉睡着也掩盖不了他久居上位浸染在眉骨间的凌厉强势,天生贵胄,矜贵而疏冷。
唐杳怔怔地看着这张熟悉陌生的脸,记忆翻滚而来。
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唐杳吧搭上他的手腕,眉头拢起。
说是车祸变成植物人,可他分明身中剧毒,也是这种毒让他无
法醒来。
“哐——”
门被人踹开,一个身影冲进来抓着她就往外拽,嘴里谩骂着:“乡巴佬,给我滚出去,我们薄家绝不允许你这种女人嫁进来。”
“你配不上我儿子。”
唐杳眸光一冷,手腕微动就将女人摔了出去,女人踉跄几步摔在墙上。
唐杳一看,这好像是薄暮时的母亲齐欣。
唐杳双手环胸,目光泛着冷意:“现在是你儿子配不上我,要真娶得到媳妇,犯得着我来冲喜?”
齐欣听完她的话气得不轻。
她儿子那么优秀现在竟然被一个邋遢女人嫌弃,简直就是把薄家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她指着唐杳,气得胸脯发抖。
豪门太太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很少像这般骂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脏话。
唐杳掏了掏耳朵,听得腻。
这骂人的本事,和隔壁王大娘比起来差得远了。
“吵
什么!”老太太凌厉的声音传来。
齐欣脸上怒气尤在:“妈,你怎么能给暮时相看这种女人,我不同意。”
老太太看了眼唐杳,刚才佣人嫌弃她,只是给她随便洗了下,现在臭味还在,脸上也灰扑扑的。
她也嫌弃:“大师说了冲喜三天内暮时就会醒来,要是三天后暮时没醒,她便给你处置。”
唐杳挑眉,三天?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就薄暮时那样子,别说三天,三十天都醒不过来。
唐杳看着两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逆反心理也上来了。
你薄家把我当冲喜的工具,嫌我碍眼,那我偏要成为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看不惯又不得不忍着。
“行啊,三天后如果薄暮时醒不来,我随你们处置,倘若他醒过来,我要你们薄家三六礼迎我进门,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为刚才侮辱我的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