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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

转眼已是一月过去,地下密室内情形依旧,只是正中之人身上的冰层薄了许多。 “轩辕战天,早安!”一大早,头顶又照例传来念初心轻快的声音。 室内众人皆摇头。 这已经是这些日子来的一个习惯了。 刚开始他们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齐齐愣住,还以为头顶上的人发现了什么,不过听着她继续自言自语才知道她是对着手中那短剑说话的,不由齐齐失笑了。 “咚咚咚”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敲敲打打的声音,密室内众人都有些奇怪,今天她又在做什么? 这一个月来,念初心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要像在这庄子内常住,一会儿在院子内剑舞生风,一会儿敲这里挖那里,一会儿又将一些瓶瓶罐罐弄得叮叮当当地响,日日忙到很晚,他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她便又在屋内自言自语。 众人心里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走? 千机门的人来过两次,虽然让她也受了伤,对方却丝毫没占到便宜,都被她装在四周的阵法机关暗器以及她并不太弱的剑法赶走了,看来她真的准备要在这里长住了。 果然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的确不像她的外表那么柔弱。 又是整整忙了一天,念初心再一次将削好的沾了剧毒的竹箭全部做成暗器在院子四周安装好埋伏好,这才拍拍手走进屋内。 “天都快黑了,累死了,今晚该吃些什么呢?”念初心好不舒服地往床上一躺,抓起手中的短剑,又开始对着短剑自言自语:“喂,轩辕战天,你想吃什么?” 整个庄子都没有人,这些日子念初心已经习惯了对着那短剑自言自语,将它当成了轩辕战天。 “煮青菜,你又想吃煮青菜?”念初心瞪了一眼手中不知名的短剑:“不过其他的我也不会做啊。难道你会做啊?” 厨房里倒是有米有菜也有肉,不过都是生的,她哪里是下过厨的人,什么都不会做,去了厨房自己折腾了几日也没折腾出一些好菜出来,还把那些剩下的没用的菜浪费了许多,好在厨房前居然有一小片菜地,长着一些青菜,只好间或也将就着用水煮一些青菜充饥,日日如此她已经吃得十分厌烦了。 她有一个拿手绝活便是烤鱼,可是这些日子下来,那些留下的鱼早就被她烤光了,没有一条剩余的。倒是烤肉的水平见长。 “日日都是煮青菜,一点都不顶饱,这以后怎么办呢?厨艺这么差,什么时候才能练好?”念初心愁眉苦脸地叹一口气,将短剑放在胸口不看它:“算了,今天好累,还是先睡一下再说了。” 密室内裹在冰块中间的紫袍银发的青年眉头又是一皱:死丫头,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不行的,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念初心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又自语道:“吃完东西才有力气,才可以好好练剑,不然怎么提高?再这样下去剑术总是这样没进步,师傅又要批评我了。” “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变厉害,不然怎么去找小环?总是这么弱,总是别人的累赘,会拖累别人!”念初心很认真地对自己说了这番话,立即下床向着厨房而去。 照例又是烤肉煮青菜,念初心端着两碗煮青菜进了屋子坐在桌子旁边,将短剑放在桌子对面,将其中一碗青菜放在短剑旁边,自己扒拉着一碗吃了两口,突然又抬头,瞪了一眼对面的短剑道:“你看我做什么,干什么不吃自己的?难道你嫌弃青菜不好吃啊?” “你就吃吧,哪来那么多的要求,有的吃就不错了。”念初心白了短剑一眼,又道:“谁叫我太笨,除了煮点青菜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做呢。” “我只会烤鱼啦,现在鱼都找不到了,肉也被我糟蹋光了,这庄子这么偏僻,又不能离开太远,也就只能将就一些了。” “吃吧吃吧,过两天我去后面的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野味。” 说完,念初心埋下头把自己的一碗吃完了,抬起头来看了看,轻笑一声拿过对面那一碗来,笑道:“你要真不吃,我可就吃了啊。” “那我可真吃了。”念初心麻利地将那一碗青菜也吃了,擦擦嘴,忽地又笑道:“这几日不是干活就是练剑,想必你也觉得很无聊吧,要不然我找点乐子解解闷,好不好?” “不说话,我当你是同意了,嘻嘻。”念初心笑了笑,思虑道:“难得我今天心情好,玩什么好呢?” “来点音乐吧,只是这里又没有琴没有乐器,那做什么好呢?”念初心歪着头想了想,眼睛在屋子内转了一圈,有了主意。 念初心喜滋滋地将碗放在桌子上,又找了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

摆在桌子上一起,将油灯拨得亮些,在屋内站定,伸手拔下头上的白玉钗,瀑布般的长发哗啦一声滑了下来。 念初心脚尖轻点,手中白玉钗扬起轻轻击落在碗口之上,发出“叮”的一声,十分清脆。 随着她的舞步,手中白玉钗不时地在桌子上瓶瓶罐罐之上与屋内桌子门柱等其他一些物体上击打,不停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来,连成奇怪的曲子。 念初心的身子在屋内轻舞,仪态万千。 密室内众人听得这奇怪的声音,知是念初心在屋内起舞,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敲敲打打地发出这些声音,却是连成这奇怪的乐曲,听起来竟也十分地清脆动听,虽不似弦乐纯绵悠远,却另有一番风味,一个个顿时惊讶不已,很快闭上了眼睛凝神倾听。 这丫头,如今一个人也自得其乐,倒是不错。 正听得兴起,却忽然听得头顶上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院子内有人在拍手,密室内几人顿时睁开眼睛,八目相望,凝神戒备。 念初心听得院子内有人拍手,身形顿时停住,面上喜悦的神色瞬间收敛了去。 院内之人笑道:“几个瓶瓶罐罐就能成曲,竟然如此动听,果然不愧是大荒最……” 笑了笑,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果然还是让我最心动的那个女子。” 念初心听得这个声音,无声地冷笑,对着门口扬声道:“既然来了,何不进屋来说话,站在院子里,反倒还要说我不懂待客之礼。” 门被推开了,一个飘忽得仿佛不真实的影子走了进来,一身合体的白衫飘逸,如玉一般的面庞透着中性之美,浑身气质淡漠宛如谪仙。 “罗方。”念初心轻轻地叫出来人的名字。 罗方轻轻一笑:“几个瓶瓶罐罐就能奏出如此动听之音,和当日在碧海银天那磅礴大气的鼓乐相比,如此随性的演奏却更能撩动人心。” “碧海银天那晚你也在场?”念初心冷眉一扬。 “远远一观,只窥得一星半点。”罗方十分遗憾地摇头:“传说中一舞动天下的气势,我竟是没有看到!真是遗憾啊!” 密室之内众人也十分惊讶。 殊不知当夜这个男人赶来之时,正是轩辕战天带着魔尘离开碧海银天之时,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气息,却叫他发现了他们二人,这才远远地跟了过来。 念初心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罗方转眼看向屋内,立时就看见了在堂前正桌上立着的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只刻了轩辕战天四个字。 “看来你已经得手?”罗方扬眉,似笑非笑。 念初心冷冷地瞥了一眼眼泪,也望向那小小的牌子:“是的,如你所愿。” “死了?”罗方的双目在桌子上小小的牌子上扫来扫去:“尸体呢?” “埋了。”念初心回答得简洁干脆。 “埋了?”罗方伸手,桌子上小小的牌子飞了起来,落在那双不真实的手中:“埋在哪里?” “不记得了。”念初心很平静地说着,开始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件件归位。 罗方微笑着,两道温柔的目光慢慢地移到念初心脸上。 念初心却依旧平静地道:“我当时心里慌乱,随便拖出去就埋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罗方没有再追问,停了片刻,却忽然像是无聊闲话道:“沧月公主已经进了紫檀郡,过些日子就要入帝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马怎么走得这么慢呢……”罗方随意地叹了一句,念初心却觉得心中似是被什么牢牢抓住,瞥他一眼,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走她的,关我什么事。” “当真不关你的事?”罗方轻轻一笑,低头看向手中的牌子。 “你给他立灵位?”小小的白木牌子上只刻了轩辕战天四个字。 念初心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 “看来他果然是死了。”罗方不真实的脸笑了笑。这些天他一直在搜寻轩辕战天的气息,却什么都没搜寻到,连他那几个侍卫也都不见了踪影。只是,这死得也太容易了些。 “既然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走?”罗方依旧笑着。 “不是在等你么?”念初心冷冷笑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罗方并没有立即接话,凝视着念初心许久,温柔的目光渐渐地转为阴冷:“你不是个爱撒谎的人。” “你也不是个善于说真话的人。”念初心嗤笑:“难道不是嘛?” 罗方眼里有微微的恼怒。 念初心看了看罗方

,复又冷然道:“他死了,你心愿得偿,现在满意了?” 罗方嘴角动了动,手中用力将那块木牌捏得粉碎,木屑簌簌落地:“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对!”念初心也答得干脆,走至桌边,伸手将桌子上两个未抱走的花瓶推落在地上,独独留下方才吃青菜的那一只碗。 她抽出短剑在自己手掌心的旧伤口上用力一划,鲜红的血液立即流进碗里。 “你干什么?”罗方不解地看着念初心。 念初心将小半碗鲜红的血液推到罗方面前,平静地道:“喝吧。这里没有酒,就用我的血来代替。” 罗方变了脸色,神色复杂地盯着念初心,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你不是最喜欢喝这个嘛?” 念初心冷冷地笑了,转身踩在了方才打落的花瓶碎片上,留下点点红斑,随即又弯下腰去将那些破碎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扔到门外去,关了门靠在门上。 罗方盯着那小半碗鲜血,淡漠的眼神渐渐地变了,宛如谪仙一般的脸渐渐扭曲起来,变得狰狞而可怕。 “你那日不是说为了我,任何事都会去做?怎地今日连我的血都不敢尝一口?”念初心一声冷笑,端起碗来:“你要不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一片心意。” 罗方的声音变得冰冷万分,一字一句地道:“你想我死?” “原来喝了我的血,你就会死?” 念初心冷冷笑着,随意地将手伸进去,拿出来弹开,再伸进去,再拿出来弹开,像是在赌气玩耍一般,嘴里却道:“既然你不敢喝,那就倒掉好了!” “不要闹了,把手包好!”罗方的脸渐渐地不再如方才那般狰狞可怕,恢复了方才宛如谪仙般的淡漠,声音却冷了下来。 念初心却依旧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平静地道:“你盗用罗方的容貌来欺骗我,借我的手除去我和轩辕战天两个人,果真是极好的计谋呢。” “你在说什么?”罗方的声音再度变了,不似刚才那么动听,充满了戾气。 “其实你早就知道,你给我的那滴眼泪,不管是他吞了,还是渗进我体内,最后都会进入他体内,所以他一定会死,而我自然也会死在他手下,你是想同时除去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念初心依旧十分随意地用手沾取了那血液轻轻弹出,彷佛在玩着水一般自在。 “不,我只想他死!”罗方的声音阴冷无比:“眼泪如果真的不小心渗进你体内,我自然有办法救你!” “你会不会救我,我不知道!”念初心笑了,微微摇头:“但是轩辕战天他会救我!” 罗方的眼睛里带着嫉妒的愤怒,冷冷地注视着念初心:“我怎么会伤害你?” “罗方在银杏村救助过我,他的要求我不会拒绝,所以你才化为他的模样来利用我。”念初心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用力:“罗方善良正气,不会像你这般心肠歹毒,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罗方,你到底是谁?” 她又如何能忘记,银杏村外那样春光明媚的上午,马背上那一身白衫是如何的英姿勃勃,意气风发。 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飞扬的是绝对的自信。 那样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又如何是眼前这满目阴冷之人相比。 “我是借用他的相貌又如何?”阴冷的面容没有被拆穿的恼怒,只有深入骨髓的深情:“我一样不会伤害你……” 念初心却一声冷笑,冷然道:“你不敢喝我的血,我就更加确定你根本就不是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明露的味道!那让人恶心的邪恶的味道!” 念初心话音未落,再次抬起手搭在短剑上狠狠一划,对着对面那个不真实的影子狠狠刺了出去。 “你想杀我!” 不真实的双手迅捷伸出,抓住向他刺来的手腕,眼睛却冷冷地凝视着念初心,满目的阴冷完全释放出来,然而语气却是无比的凄凉,彷佛万年的伤心无法化解:“为什么?” 念初心想抽出手来,可怎么用力,手腕都被那不真实的手狠狠捏住动弹不得。 “多少万年过去了,就算山川易地,日月水倒流,我对你的感情就像这日月星辰永不会变,可是几十万年过去,你依然还是要杀我,依然还是要杀我……” 低沉的声音饱含着永恒的深情,却是痛彻心扉的凄凉,那样浓烈深厚的感情让念初心也禁不住呆住。 “你还是要杀我!”心中的怨恨再也压抑不住,不真实的影子怒极一声大吼,手中用力甩飞念初心。 念初心被甩飞,剧烈的疼痛让她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爬起来扑向屋门,将流血的手狠狠在门上抹

过,回身就向他再次扑了过去。 不真实的影子只是立在原地,满目凄凉地望着屋内数次不顾一切扑向他的身形,手中红光连闪,念初心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边。 “就这点微末的计俩,也想杀我!”不真实的影子摇头:“如今的你,空有躯壳,却是一丝力量都没有的……” 念初心心知如果刺不中他,就根本奈何不了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我体内是没有力量,可我的血能伤得了明露,自然也能伤得了你。现在这屋子里已经洒满了我的血,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想要离开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阴冷的面目四下看过,眼神逐渐暴戾。 “你这个魔物,就算你要杀我,也要防着我的血会溅到你身上!我的血就是你们的克星!” 念初心又是一声冷笑,对着那不真实的影子一剑挥了出去。 不真实的影子柔软对折,剑光穿身而过,檀木的桌子被一剑劈成两半,念初心眼神一颤,手中短剑立即再度挥出。 墙上横七竖八地划满了剑痕,那不真实的影子依旧在屋内飘渺地立着,阴冷地看着念初心。 念初心到吸一口凉气,握着剑死死地抵在床边,冷笑道:“当日有兽人追杀我,他的侍卫为了保护我而身亡,我不想再连累他,所以我离开他。可我现在真的后悔,我后悔那日为什么要离开他,让你乘机接近我,迷惑我,给我那滴眼泪去谋杀他!倘若没有我,他那么强悍,你未必能接近他身边……” 那不真实的影子突然伸手,手臂暴长,灵巧地卡住念初心的脖子,念初心苍白的面容很快就变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手足乱蹬,却怎么都刺不到他的身体。 “你为何总是伤我的心……”阴冷的面上笑容暴戾而残忍,语气却悲如秋风呜咽。 “咳……咳……”念初心被卡主脖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双眼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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