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聪明,本意是针对裴诗雨,但句句都是在说陈望。
因为裴诗雨在裴老爷子面前得宠是不争的事实,万一当着老爷子面说了了重话,惹得不高兴可是得不偿失。
陈望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外人,裴老爷子生气也不至于对他们大动肝火。
更何况,他们这些富贵加身的人可根本就看不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保安。
一时间方才还喜气洋洋的祝寿场面,转眼间就演变成成为批斗场,颇有点农民斗地主的味道。
在场所有裴家的人,只有裴天生和裴天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站出来帮助陈望打圆场。
估计唯一坚定站在陈望身边的,就只有裴诗雨一个人。
她攥着陈望的手极力想要帮忙辩护,奈何那她那帮亲戚仗着人多和辈分,让她怎么也插不上嘴。
而作为被众人声讨对象,陈望却显得最淡定。
不仅没有和裴诗雨那帮亲戚斗嘴,反而还乐呵呵的看着他们。
好像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批斗大会,而是一群人猴子在唱大戏。
他不生气也不说话,耐心十足的听他们废话,不时还点头笑一下。
作为裴家现前主事人的裴老爷子,也不说话似乎想要看看这帮后辈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终于可能是把所有罪状都说完了,或者是说了半天嘴巴干了,裴诗雨这帮亲戚开始慢慢闭嘴了。
但一个个眼神直视着陈望时,都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说完了?”
见他们闭了嘴,一家之主的裴老爷子才阴沉着脸开口道:
“瞧瞧你们一个个那副嘴脸,当着这么多孙子辈的孩子面,我都替你们感到丢脸。”
“裴柳,钱通这孩子什么德性你当我不知道是么?嗯!成天寻花问柳,和三五成群的狐朋狗友鬼混。陈望打他哪天得亏我没在场,就他干的那事我非得打断他两条腿。”
裴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由于年寿已高,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
裴天生急忙将他扶住,用手轻轻拍着后辈,这才让老爷子缓过一口气来。
下面被训斥的一干裴家后辈都低下头,不敢出言顶撞。
钱通天天干的什么事,他们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哪里能找出什么话来反驳?
等裴老爷子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神色暗淡,望着下面成群的后辈,脸上不住的泛起一阵悲哀道:
“我之前觉得,替你们这些后辈打下不菲的家业自豪,但现在我现,就是因为有这一份现成的家业害了你们。”
“你们一个个天天干的什么事,我嘴上不说心里却一清二楚,为了利益兄弟姐妹明争暗斗,好不容易出个诗雨这样的可塑之才,你们想的都是怎么扳倒她。”
说完,裴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对何管家吆喝了一声:
“老何备车!”
何管家点点头应声出门,裴天生和裴天兴则一左一右扶着裴老爷子。
路过陈望和裴诗雨身边的时候,裴老爷子深深看了陈望一眼道:
“诗雨,你带小望去家里坐坐吧,爷爷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