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的变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的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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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进步昨晚睡的不太好。
李野一再跟他们强调，在高考结束之前，不许跟人对题，不许翻查答案。
因为又不是考后报志愿，严进步等人的报考志愿早就确定了，现在估分屁用没有，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没有一点有益的用处。
但严进步还是没忍住。
他在化学考试的时候，有好几道题答的都没把握，实在忍不住找人对比了答案，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好的结果。
他确实做错了，但别人也没作对。
这就很纠结，毕竟高考的战场是整个东山省，不是清水县，不是县二中。
所以严进步第二天迈进考场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
他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刚好跟后排的夏月对视了一眼。
唉？
夏月好似也没睡好。
八点整，数学考试开始。
卷子从前排向后发了过来，还没等发到严进步这里，前面就有考生发出了轻轻的惊呼声。
“都不许说话，不许东张西望，不许交头接耳。”
监考老师那严厉的声音，把轻微的惊呼声压了下去。
严进步拿到了自己的卷子，打眼一瞅，顿时发蒙。
“怎么会这样？”
82年的数学考卷，没有选择题，没有判断题，全是“大题”。
九道大题，就是82年高考试卷的全部。
这简直就是学渣考生的噩梦好不啦？
你没有选择题，让我可咋选？
没有判断题，可让我咋蒙？
严进步看着眼前令人发晕的卷子，好似都能体会到出题老师们的满满恶意。
“学渣们，恐惧吧！把机会让给有实力的人！”
严进步不是学渣，但也不是学霸，
可是当他仔细瞅了两遍卷子上的题之后，突然感觉咋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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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也懵了。
今年的考题都是什么情况？
前面的语作题就够出人意料了，怎么数学也这么“任性”？
要知道前年的作题目，是读《画蛋》写一篇读后感，也就是对达芬奇画蛋的精神加以诠释。
去年的作题目是根据《毁树容易种树难》，写一篇读后感，
往前倒推两年，也是根据某一篇“新时代”的章，改写、缩写成新的作。
结果今年的作，竟然出了一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是特么你一个高中生应该关心事儿吗？
你以为自己是士大夫呢？
好吧！我是XX主义接班人，您说得对！
就算再出人意料，但汉语毕竟是母语，根据名句编写章，也算是考察每个考生的基础技能，你要连语都学不好
但你数学这是闹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