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建开口想骂,却骂不出口,无他,他这个车间主任平时最喜欢跟人讲觉悟。
但是李家老奶奶却不管这个,一指头就点在了宝贝孙子脑门上。
“你就是个实孩子,净想着别人,别人想着你了吗?去年陆景瑶考大学的时候,帮你了吗?咋还不长记性呢?”
也就是家里的老奶奶敢在李野面前提陆景瑶,别人都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旁边的李大勇也是讪讪的非常尴尬。
李家奶奶说的事儿,他是深有体会的。
不说别的,夏月为首的那个小群体,从县一中弄来一套新卷子,都不让李大勇他们抄。
哪有像李野这样仗义无私的敞亮人,用一张张的卷子,最后换来一阵阵的阴阳怪气。
李野被奶奶戳了脑门,只好解释道:“奶奶你想岔了,我怎么会是傻娃儿呢?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看看有几个知恩图报的人,顺手拉他们一把,以后也算有个帮手罢了。”
李家奶奶还是不解气,嘟嘟囔囔的说自家孙儿吃亏了。
李野一脚踢在李大勇的小腿上,后者赶忙出来吸引火力。
“师爷、师奶、开建叔,李野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李野已经不给班里出卷子了,因为很多人都是白眼狼”
这些天因为李野不给同学们讲题了,很多人都在说怪话,传流言,李大勇和胡曼等人天天跟那些人斗嘴,
可是相信李野同学“一心为公”的越来越少,讽刺李野自私自利的人却越来越多。
搞到现在,以李大勇、胡曼为中心的“拥李党”,就剩下几个人了。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是个傻娃儿吧?你对人家一片好心,结果反被别人唾骂”
“行了!”
李忠发一声厉喝,然后问李野和李大勇:“你们说的知恩图报的帮手,有几个?”
李野琢磨了一下,道:“七个。”
李大勇也跟着道:“加上乐渝,是七个。”
“七个也不少了,”李忠发道:“去年咱们全县都没考出去七个。”
“那你以后怎么想的?如果老师再找你要题要卷子,你怎么办?”
李忠发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一下就找到了关键点。
看现在的样子,李野不可能再给同学们出题讲题了,但是老师呢?
距离高考还有不少时间呢,你们七个人不可能不做新卷子了吧?那老师来找你李野要题,你怎么应付?
学生和老师的立场是不同的。
学生挤在独木桥上,恨不得一杆子打翻所有人,桥上只留下自己。
但老师是想自己手下的学生,排队按序顺顺利利的全部过桥。
一个是遵从了内心的自私,一个是手握伟大高尚的公义,当两者碰撞冲突的时候,个人在道德层面是明显弱小的。
李野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我打算过些天,就开始让大勇他们刷题,老师肯定会发现的。”
李忠发把脸一板,沉声说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来给你解决,
另外那个岛城的编辑你准备怎么接待?需要我从县联给你找几个作陪的人不?”
“那不用,”李野拒绝道:“有外人在场,不好谈价钱。”
“价钱?”李忠发一愣,问:“什么价钱?”
“稿费啊!”
李野很奇怪的道:“国家规定现在的稿费是每千字3—10块,我的目标是最高档10块其实我更看重加印后的稿酬,那才是源源不断的钞票。”
李忠发:“”
李开建:“”
李家众人加李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