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半月了,嫔妾请了三位太医,都已经确认嫔妾怀孕。”白蕊姬那一脸得意又幸福的笑容,刺痛了众人的心。
不过,这不包括孙姝雅。
“恭喜玫常在了。”孙姝雅说。
白蕊姬看着孙姝雅,温和地笑了笑,说:“多谢孙常在。”
此时,众人也都纷纷恭喜白蕊姬。
富察琅嬅按份例赏赐了白蕊姬后,又道:“玫常在怀孕是好事,本宫很欣慰,只是这后宫子嗣到底还是单薄了些,各位妹妹还是要加把劲,争取早日为皇上诞下阿哥来,即便不是阿哥,公主也好。”
“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众人行过礼后,富察琅嬅就让散了。
走出长春宫,孙姝雅走的不快,听见前面金玉妍正在跟自己的侍女说:“听说这孕期里多吃河鲜,以后生出来的孩子特别聪明呢!”
听到这话,孙姝雅看见距离她不远的白蕊姬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孙姝雅明白,朱砂局,开始了。
第二天,听说皇上知道玫常在怀孕后非常高兴,晋其为玫贵人。之后玫贵人住的永和宫里就一直飘荡着一股河鲜味。
旁边的承乾宫,景阳宫和延禧宫因离得近,都遭了殃。
宫里整日整日的一股极腥的河鲜味,闻的人脑袋疼。
偏偏玫贵人打着为皇嗣好的名义还不能说什么。这三个宫里的主子和奴才只得忍耐着,心里对玫贵人充满了不满。
晚上进忠又偷偷摸摸来到了碎玉轩,此时,孙姝雅正在沐浴,她在进忠来之前就已经将伺候的奴才打发了,因此整个浴室就只有孙姝雅一人。
进忠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雾气缭绕之间,美人坐在浴桶中轻轻撩水的动人模样。
随即放轻了呼吸,放慢了脚步,走上跟前,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沾水,轻轻的在美人的背上擦拭了起来。
“前儿不是刚来过吗?今晚怎么又来了?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进忠闻言,轻轻摸了摸孙姝雅娇嫩的脸庞,“能一亲主儿的芳泽,奴才就是现在死了也甘愿。”
“油嘴滑舌,说吧,有什么事?”平时进忠都是隔个五六日才来一回,如今这么快又来,孙姝雅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
“听说玫贵人怀有身孕,皇上还晋了她的位分,奴才担心主儿心里不高兴,所以想来看看主儿。”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对皇上是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真的没有不高兴?”进忠似乎有些不信,又有些高兴。
“奴才不管主儿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主儿近了奴才的身,就别想用完就丢!”进忠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用完就丢又如何?”孙姝雅靠在浴桶边,右手放在浴桶边沿,支起脑袋。
“主儿可要试试?”进忠右手食指慢慢划过精致的脸庞,沿着脖子,锁骨,一路划到那一处柔软之地,在尖顶处用力一捏,眼神冰冷,神情似笑非笑。
“唔~,生气了?”孙姝雅闷哼一声,伸出手将他拉住离自己更近,她知道这人是个大胆又心狠的,因此并不与他硬碰硬。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对皇上没那心思,他爱升谁的位份就升谁的位份,爱与谁生孩子,就与谁生孩子。我都不关心。”
见孙姝雅说的笃定,进忠眼中的冰冷慢慢散去,温柔地将孙姝雅抱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她裹住,抱着她进了寝室。
细心周到地将孙姝雅服侍妥帖,看着孙姝雅一脸惬意满足的样子,从背后紧紧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奴才伺候的可好?”
“好,没有人比你更好。”这话孙姝雅说的真心实意,进忠伺候人确实有一手,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孙姝雅觉得自己身边的大宫女都成了笨手笨脚之人。
进忠听了这话,满意一笑。
他是个残缺之人,又是个奴才,不能给她荣华富贵,也不能给她高位体面,唯有这从小学的伺候人的活计还能拿出来用一用。想到这,进忠自嘲一笑。
自那天在小花园里见到她,他一颗心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晚摸进碎玉轩的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大胆,不过还好,他赌对了,她对他也是有心的。
只是到底心里总是悬着,怕哪一天她就将他撇下。因此,一点风吹草动都想来试探一番。
要是哪天她真敢扔下他,想到这进忠眼里闪现出疯狂和阴狠,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