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想搞事的齐淇慢慢的靠近了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事态发展的枯城,只是在她靠过去的时候,女版枯城也走了过去。
她挑挑眉,停在了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等着听一听他们能说点儿什么。
顺便,她也想知道这个一直被她叫做女版枯城的公主,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好杀了枯城后还要把他的名字挂在嘴上吧。
“二哥,好久不见,听说你在外面吃亏了?”似关心却更多带着嘲讽的阴阳怪气在女版枯城嘴里倾泻。
她用团扇捂着嘴巴,嗤嗤的笑着,风情万种却招枯城这个被她奚落的人恨。
“枯白伽,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枯城眼神阴狠,警告意味浓厚,一点儿把她当成妹妹的亲近也无,更多的是冷漠。
“枯城,你和我摆什么谱?你虽然和大哥是咱们海妖一族唯二的皇子,但你别忘了,大哥他才是海妖太子,至于你,不过是个杂种。”
枯白伽的言语很锋锐,直接怎么让枯城痛怎么来,而枯城最恨有人说他是杂种,所以眼睛瞬间一片血红,他直接对枯白伽动手了。
枯白伽被掐着脖子抵在墙面上,即使呼吸不畅,却依旧没有丝毫示弱的瞪向枯城。
“我···我有···说错什么吗?你母亲···不过是父皇···随便宠幸的···一只蚌妖,而我,···则是海妖一族···的嫡女,正统···血脉,你···敢杀我吗?”
话说的断断续续,却丝毫不妨碍这话里的重量,因为若是真如她所说,海妖一族是个注重血统的地方,那枯城确实不好对她下手。
果然,枯城虽然下意识因为她的话收紧了五指,却很快就松了手。
枯白伽的身体因为没有支撑,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捂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干咳,明显枯城最后一下还是为她造成了巨大的窒息感,让她害怕了。
枯城看到她这副模样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这个海妖族的嫡女也很怕死的嘛,怎么就想不开来招惹我呢?你难道不知道,若是想你死,我有千百种办法,莫不是你真的想试试?”
“你敢吗?你有让我死的能力,但你敢动手吗?你要是对我下手,我的哥哥海妖太子和七个海妖族嫡公主都不会饶了你的。”
“海妖族的皇和后本来很是恩爱,就因为你的母亲,那个卑贱的蚌妖,他们才变成了现在这个不冷不热的样子,海妖族只有你这么个卑贱的庶子,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特殊的啊?”
枯白伽是真的很讨厌枯城,不是讨厌他这个人,而是讨厌他的身份,以及他的身份惹来的家庭不睦。
齐淇默默的咽下这口大瓜,打消了要弄死两个海妖族皇子让海妖族公主上位的打算。
这都是一个妈生的,根本就打不起来嘛,还不如让那个什么叫枯绝的太子和枯城这个疯子来个精彩纷呈的夺嫡拉踩,省得连水花都漂不起来。
不得不说,这海妖族纯纯的阴盛阳衰啊,按照枯白伽的说法,海妖皇和海妖后一共生了九个孩子,只有一个是儿子,加上由蚌妖生下的枯城,男女比例二比九,不是阴盛阳衰是什么?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枯城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枯竭了人鱼所在的人鱼城才得来的,而枯绝和枯白伽他们都姓枯,岂不是说枯城原本是没有名字的?看来海妖族对于血脉是真的很重视啊。”
若是枯城没有做出枯竭一城的成就来,他现在大概依旧是海妖一族一个默默无闻、没有名字的卑贱之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统领一方势力在外行走了。
不过齐淇不会同情他就是了,被亲人忽视不是他对其他妖族下手的理由,再想成为妖族的上等妖掌握权势,也不该染上其他无辜妖族的鲜血。
不想再继续听他们狗咬狗,齐淇将后手留在了丝毫不曾发觉她的两人身上,就去看木景大杀四方了。
同为大妖境大圆满的枯绝,一开始狠不下心来对这个自己有几分兴趣的女人下死手,所以给了木景很多机会,让枯绝损失了不少的好手。
枯绝见她丝毫不留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再没有顾忌,所以才下手下的干脆,若他不也狠心一些,今天他就要损失惨重了,所以也不再留手。
两个大妖境圆满的高手交手造成的余波,几乎将整个宅子夷为平地,宅子里实力强的不担心被余波波及到,所以站在原地没动过,但那些实力弱的,早就找准机会该逃的都逃了。
这也让来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从这些逃走的人嘴里知道了一些内幕,就着故事吃瓜吃的更开心了。
齐淇却是顾不上吃瓜了,木景到底被药物控制了很长时间,即使被她找到机会恢复了实力,但是在鼎盛的枯绝手里,她还是处于了下风。
就在她露出破绽被枯绝找到机会想要一掌将她重伤的时候,齐淇解除了隐身术露面了。
挡在木景身前和枯绝对了一掌将其击退的齐淇,就那么站在了那儿。
枯绝后退几步才止住颓势,但一口血到底呕了出来,气息也萎靡了不少,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攥着拳头抹掉了嘴上的血,又拒绝了要来扶他的下属,忌惮的看着凌空站在木景身前的齐淇。
她就那么站在那儿,就威慑了所有人。
“不知阁下是谁?我枯绝和木景的事,是私事,还请阁下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带了面具突然出现保护了木景的女子,很强,枯绝知道,她给他的那一掌,是留了情的,不然他已经趴下了。
齐淇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看着下面那些人好奇疑惑她是谁的眼神,还有明明见过她真容,现在却看不出她是谁的枯城,给出场之前套上了面具的自己狠狠的点了个赞。
“木景你不能动,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爹面子。”虽然不认识他爹是谁,但说说而已,枯绝又不知道她不认识。
“前辈是我父皇的好友?”枯绝没太信,但也没敢不信。
“好友算不上,和他打过架是真的,你可以回去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姐姐了。”编瞎话嘛,那就得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其他人啊。
枯绝听她这样说,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前辈,木景可以给您带走,只是晚辈还有些话想和她说一下,不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