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看着门口停放凯迪拉克,看烤漆就知道价值不菲,忍不住怒道:
“爷爷呢?我要见爷爷!”
“你爷爷就在屋里躺着呢,想怎么见都可以,先把钱拿出来给乡亲们看看!”
欲要装逼的叶爸,见不到钱心急的要死,直接去搜叶尘发现什么都没有,黑着脸道,“我让你搞的钱呢?”
“是不是在她身上?”
叶爸一指黄天歌,想要上前去夺她的包包,但在她清冷的眼神下顿住了:
“你还在这里傻站着干嘛,给我把她的包拿过来,我要钱!”
“我是你儿子,但她不是。”
叶尘甩手直接踏入院子,向着爷爷屋里走去。
“哈哈……都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了。”
叶爸丢脸丢的通红,尴尬地讲了两句,躲一般来到院子里,但心里气急败坏。
可是当叶尘推门的一瞬间,一股潮湿幽暗的气息还夹杂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他眉头皱得更高。
更为让他愤怒的是,爷爷饭碗中的食物已经长满黑毛和黄毛,至少两天没有动过。
他们竟然不管爷爷死活!
“爷爷!”
叶尘满心酸楚地喊了一声,眸子瞬间通红。
“你鬼叫什么?”
叶爸跟了上来,可是刚踏进屋门,忍不了恶臭便嫌弃地倒退出去,“你爷爷还在喘气,又没有死。”
“我爷爷生不如死!”
叶尘悲痛欲绝,对叶爸的态度充满了反感,“为什么不给爷爷找一个护工?”
“呸!”
叶爸双手环抱靠在门框上,重重清嗓子喷出一口浓痰,瞪眼道:
“你不当家,当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么大个家,都是窟窿。你给的那些钱,连你弟弟车位钱都不够,怎么给你爷爷请护工?”
“这村里的老人有个好歹,谁不是自家伺候的,花钱请护工,我丢不起这个人,更没这个闲钱。”
“90岁的人了,能多吸一口气,就是赚的。人老没用了早晚都要翘辫子,还不如就现在,省的给家里添麻烦。”
仿佛,他与**老人毫无关系,语气轻飘的吓人。
“呼……”
叶尘气的头皮木麻,不停地喘着粗气,这个人太可恶了。
“那你现在就翘辫子吧,对我们来说,你也老了没用了,只会给我们拖后腿。”
黄天歌实在看不下去,绣眉紧蹙,嫌弃道,“放心,丧葬费我全包礼金全给老二,保证把你风光大葬,排场十里八村没有人敢跟你比。”
“我……我还……”
叶爸没脸反驳,赤条条地闭嘴,却不停地翻白眼瞪着黄天歌,一肚子都是气。
但他又不敢得罪黄天歌,他知道黄天歌家族有钱有势,将来时自家老二的依仗呢。
“妈妈,什么是翘辫子啊?爷爷为什么翘辫子啊?太爷爷又为什么翘辫子?他都躺**不和囡囡玩了。”
囡囡像是一问题宝宝,只是在心里并不喜欢爷爷,因为他总是惹爸爸生气。
“翘辫子就是非常讨厌的意思。”黄天歌道。
“太爷爷一点也不翘辫子,爷爷翘辫子。”囡囡奶声奶气,偏偏又非常认真地说。
“……”
叶爸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囡囡,“小孩子懂个屁,翘辫子就是活不了了,要挖个坑埋土里。”
“爷爷好凶好丑,爷爷翘辫子!”囡囡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绕到黄天歌身后寻求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