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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风恢复正常后,西游行程也恢复了。观音坐在莲花上,飘在半空中,身后的光芒普照大地。唐三藏对着她非常恭敬地行礼,身后的孙悟空叼了根狗尾巴草在嘴里,眼睛到处瞥,哦,一旁还有个翻着包袱的某太子……其实,化风已经很正常了。
“三太子,变身吧!”半空中的观音对着蹲在地上的敖烈,非常温润地说着略中二的台词。
蹲在地上的敖烈窸窸窣窣,沉浸在翻找美食的喜悦中不能自拔,仿佛与世界隔离般,那样的不拘一格。观音搭下眼皮,正欲拿出柳树枝对着敖烈挥一挥,唐三藏却走到敖烈身后,拍了拍敖烈的肩,敖烈回头,不耐烦外加厌弃,完美暴击。
唐三藏愣了愣,还是很敬业地勾勾嘴角,“你要喜欢都给你,都给你。变成一匹帅气的白马,把它们驼在身上怎么样?很有安全感的!”
话音刚落,敖烈看他的眼神就变了,眼睛里瞬间起的光,照的唐三藏的世界一片明亮。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自带特效,溜进唐三藏的小心脏,像羽毛般轻轻扫过每一个角落。啊,恋爱的季节,桃花漫天飞。这少女般的情节让唐三藏悟出了一个道理,原来不是自己生而为佛理,而是自己的性取向错了,连物种都没有算对。
也是,作为放荡不羁,敢与天斗,与地斗,与诸佛斗的唐三藏,金蝉子,看上一条只知道吃的龙,还是比较正常的。不正常的不正常,凑在一起就非常合拍了。唐三藏无比满意自己悟出的真理,他看着那化作一匹白马的三太子,手不自觉搭上那马脸,顺了顺耳朵边上的毛,“马的睫毛都这么长的么?”
三太子喷了口热气,拱开他的手,低头叼起包袱,然后才望着唐三藏,那眼神非常明显。
“……”唐三藏接过包袱,挂在马背上,抬头而望莲花之上的那人,“好了,多谢观音大士指点,贫僧要西游,你可以走了。”
“啊,我还有话没说。”观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头顶的光圈突然一闪,“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显得很正经,掐着兰花指对那白马,“你须用心了还业障,功成后,超越凡龙,还你个金身正果,从今后,你便是唐三藏的二徒弟。”
白马越前蹄,“我不喜二这个数字,不做二徒弟。”
“安了,安了,待贫僧再收一徒弟,你便还排行老三如何?”
白马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
观音不动声色松一口气,正准备回海上去,那孙悟空却突然伸出爪子逮住她衣角,“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眼睛眨眨泛金光。
观音,“有么?”
孙悟空立马把自个儿摔在地上,滚泥撒泼,“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这等崎岖,保这个凡僧,几时得到?似这等多磨多折,老孙的性命也难全,如何成得什么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啊!”观音头上的光圈又闪了闪,“是了,我还有个法宝要给你。”
孙悟空立马化烟又到观音跟前,瞪着真诚的双眼,就瞧着观音从身后抠出三根毛。
“……你就送俺三根毛?!这算个毛?!”孙悟空的嗓音渐高,后面的尾音拖得恰到好处。
“这是佛祖的意思……没事我先闪了。”最后一个字的音儿还在空中飘荡时,观音已经没影了。徒留孙悟空在半空之中,映着半边彩霞,有些心酸。
“她就是个跑腿的,你就不要指望她能有多善解人意了,更何况你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哪来的自信嫌弃别人哦。”唐三藏一边摸着白马的毛,一边说,“你说是不是啊,马子,贫僧的马子诶。”
“我呸,”孙悟空从半空中飘回来,“当心俺老孙的金箍棒不听使唤!”
“无碍,无碍,你听使唤就够了。”
“……走了!还取不取经?”孙悟空不再逞口舌之快,只将金箍棒扛在肩上就甩开步子,也不顾唐三藏就朝着夕阳而去。
唐三藏满心欢喜地就要爬上白马的背,然而却被无情地甩下来。
地上挣扎爬起的唐三藏望着绝尘而去,在夕阳余晖下无比悠哉的一猴一马,顿觉世界的恶意,“你驮着干货都不驮我!你别忘了你西游的任务就是被我骑,被我骑!我是你师傅,居然还比不过你的萝卜干,番薯干,葡萄干,
苏昭一行人整天窝在公司,找客源,联系厂家,忙得昏天黑地,就连这个年都没好好过过。
苏昭心底是不想过年的,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没人周旋了,自己一个人回去,被拉着问这问那,想想就头疼。
苏昭从来没觉得这般累过,就连当初没日没夜拼高考,她都没觉得有这般无力。
自己面前挡风挡雨的山消失了,依靠也消失了……
等苏昭跌跌撞撞到了医院病房门口,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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