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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2

“小王听闻古时有优待俘虏一说,不想今日竟能亲眼见到凤后特赦刺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知陛下醒来,得知此事,当作何感想?” 君染刚从大理寺回来,就听到乌榕阴阳怪气他。“本君再如何也比不得顺王殿下耳清目明,手眼通天。” 他去大理寺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乌榕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可真是独坐高台,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不过,顺王有所不知,此人业已归降,愿为陛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乌榕看着君染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有些腻味,乌棠何德何能,凭什么叫君染如此倾心相待。她惯会做戏,不就是会装扮可怜,才把君染从她身边骗走的么。 还有君染,口口声声说要自由之身,如今还不是留在宫中。宫规森严,能有什么自由?那什劳子自由,通通都是借口!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乌棠! “凤后何必诡言辩解,凭凤后的手段,还不是想赦免谁就赦免谁,小王哪敢有微词。”乌榕话头一转,“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可包庇乱臣贼子?凤后此举却将国纲律法视如无物,恐难服众。” 君染看着乌榕一脸义正严词,心里微微有了个主意。 “乱臣贼子?可笑顺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本君不妨告诉你,刺杀陛下的幕后真凶正是民间闻之色变的天机阁,此人便是陛下早前埋伏在其中的一枚棋子。顺王若真想捍卫律法,那便将天机阁斩草除根,如此不但维护皇室威严,更是还天下太平。” “凤后莫要诡辩,此贼胆大包天谋害陛下,罪不容诛。国法难容,理应就地正法,以正视听。” 君染险些被气笑了,昨日才将费清缉拿归案,一夜严加拷打,今日便要就地正法,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怪了。 乌榕这么心急要除掉费清,莫不是她和天机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事不劳顺王操心,陛下自有定夺。”君染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径直越过乌榕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乌榕立在原地望着君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才转身出宫。 君染一回到紫宸殿,先吩咐青竹打水沐浴。简单梳洗一番后,君染换了一身轻便宫服,才去了后殿看乌棠。 乌棠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 君染掀开被角伸手探了探,被子里的乌棠被捂得很暖和。君染侧着身贴着乌棠,他现在多想乌棠睁开眼,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君染鼻头有点酸,眼睛有些涩,他真的输给乌棠了,输的很彻底。 从前他向往自由,渴望自由,意图能随心所欲,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安排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任何人所影响和束缚。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自由的局限性,他所追求的那些自由的选择都是浮于表面伪选择,他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是他被自由操纵,而不是他选择自由。 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选择自由,需要勇气和毅力。 …… 小憩过后,莫约未正两刻,倬奚回禀不良帅在殿外等候传召。 君染收拾一番,便唤人进殿,云初云雨侍候左右。 魏昶动作很是规矩,似有些拘谨。“不良帅魏昶叩见凤后。” “起来吧。” “是。”魏昶听着凤后的声音,起身的功夫偷偷抬眼瞅了一眼前面,屏风后端坐的人影并不十分真切,只模模糊糊描摹出身形轮廓,魏昶垂下眼眸,没敢再多探究。 君染仔细打量了一番魏昶,莫约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魁梧。良久,君染才开口:“此次你擒拿刺客有功,要何封赏?” “都是小人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但说无妨,不必拘谨。” 魏昶心思通透,虽然捉住了刺客算是小功一件,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加官进爵的程度。 不良人出身底层,虽是被朝廷招募,为官府办事,却一直不受重视,而且作为边缘人物也没什么地位,朝廷不把她们纳入基层体制内,至今没有正规编制。 京畿长安城分为府、县两级,京兆府下辖长安县与万年县,分管皇城外的外郭城。朱雀街以西归长安县管,以东为万年县管。县以下是里坊,“诸户以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四家为邻,三家为保。”形成严密的里保制度,自管自制。 各县由县令、县丞、县尉、主簿、胥吏、职役等六级官吏分别治理,其中县尉负责缉捕案犯、维护治安,而不良人只是捕快衙役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坊间‘嗅狗’。 不良人,需要一个名分。 魏昶跪在地上,咚的一声,“小人誓死效忠陛下。” <

> 君染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很好。” “不良帅擒贼有功,赐银三百,缎十匹,并赐绯鱼袋。” 朝廷内外官五品以上,皆佩鱼符、鱼袋,以“明贵贱,应召命”。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绿袍,无鱼袋。“赐绯”就是恩赐的深红色的朝服。 “叩凤后赏。” ‘赐绯鱼袋’指的是深红色朝服与银鱼袋,五品官的殊荣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虽然凤后并未明令提职,但这已经算是让不良人过了明路。魏昶心知不可操之过急,现下已经是极好的开端了。 …… 次日早朝,还未等朝臣谏言凤后特赦刺客与‘赐绯鱼袋’之不妥,又先被君染下令废除乐籍制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凤后此行这可不止是‘垂帘听政’,这是要夺权干政呐。 乐籍制度一度作为惩罚性制度而存在,朝廷将罪民家属籍入官方从乐的名户,由此拉开乐籍制度的序幕。乐籍下的乐人是统治集团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乐户被视为‘贱民’之一,不得与一般平民削籍和通婚、与平民同列。后来还对其增设三条禁令:不许读,不许应科举,“当色为婚”。 教坊是主管俗乐的机构,因乐籍制度下的乐人声色娱人的功能与教坊相契合,教坊又增添了一项成为乐人生存和执业之场所的职能。朝廷大肆支持下,乐人逐渐发展出娼家型乐籍,即‘娼优’,转变为乐籍制度下的男乐,即“官妓”,教坊随后开始大力扶植色情产业,规模化豢养官妓侍奉官吏。 “启奏凤后,乐籍乃老祖宗流传百年之礼法,祖宗之礼不可废!请凤后三思——!” 众臣齐刷刷躬身,高升呼和——“祖宗之礼不可废!请凤后三思!” 有人带头,就有人拥贺。乌榕立在殿上看戏,君幽也朝君染方向摇了摇头,示意他行事莫要偏激。 “放肆!本君看你们不是怕废黜乐籍,而是怕取缔教坊,再无官妓让尔等寻欢作乐了吧?!”君染气极,“搜刮民脂民膏还敢大肆狎妓,实乃国之硕鼠!” 众臣缄口无言。 “凤后体恤天下百姓,小王铭感五内,心悦诚服。”乌榕言辞凿凿,“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何不妨等陛下亲自裁夺?”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君染看着一群墙头草,闭了闭眼。 “顺王言之有理。”君染今日提起此事不过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他当然知道乐籍制度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废黜的。“朝廷严令官吏狎妓,尔等国之肱骨,当以身作则,切记不可知法犯法。” “即日起,御史台须严察官员德行品性,凡违令狎妓宿娼者,罢职,永不叙用。士子狎妓,亦示严惩,纵及第不予录用。” “民间凡娼优乐人买良人子女为娼优者,杖一百,徙一月。” “尔等以为如何?” 乌榕嘴角抽了抽,君染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朝臣三缄其口,都默不作声。 如今距离皇帝遇刺已经将近一月,皇帝不知生死,刺客不仅未伏法反在牢中逍遥……凤后调动禁军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实属妖后。 殿上静悄悄的,只有君染的声音格外响亮。 “同进士出身赵雯救驾有功,特擢左千牛卫之千牛备身,并赐绯鱼袋。”千牛备身掌执御刀,服花钿绣衣绿,执象笏,宿卫侍从。 君染能明白乌棠为何如此看中赵雯,赵雯出身世家,却向来纨绔。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皇帝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赵雯脱胎换骨,化腐朽为神奇。但是即便是同进士出身,凭借她的名次,恐怕二十年都不能入仕为官。赵雯救驾似乎是乌棠给她指的一条明路。 有什么入仕之路还能比皇帝亲口任命更迅速?但是皇帝不能明目张胆,这需要一个契机。毫无疑问,救驾是极好的借口。 也许乌棠自导自演演了一场戏,许是她入戏太深,至今未从戏中出来。 君染深知皇家与世家已经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他有些不明白,乌棠此举是在拉拢世家么?借由赵雯之鉴向世家示好? 赵雯虽是武进士,可她决计不能插手军政,无论是进兵部抑或去军营,都不可取,赵雯只能留在皇帝眼皮底下。千牛备身是皇帝贴身侍卫,既彰显荣宠,又无实权,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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