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屯子?”
我放下手里的碗,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靠,你是不是傻啊?周家屯子是随便能去的地方吗?”
我见老徐的表情出奇的严肃,但还是笑了笑说道:
“没事徐哥,咱都是打过五六式的,怕个毛啊!”
老徐摆了摆手,认真地问我道:
“你刚来江城,很多事都没有听说过,不要抽成还给三千块补贴这样的肉枣子活你以为会轮到你的头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看着桌子上没有散出去的一条黄鹤楼烟,我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徐哥,他们不是说想过年回家看看孩子吗?”
老徐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听他们放屁,一个个只知道整天大保健捏脚,谁家好姑娘愿意跟着他们?”
我有些慌了忙问道:“徐哥,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道道?”
老徐苦笑了一声:“其实十多年前那地方还不叫周家屯子,现在的周家屯子其实是市里把龙凹子山的散户规整到一起才形成的新农村,而这周家屯子才建村不久就因为一场喜宴死了快半个村子的人,现在都没查出来原因,当年在江城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
我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徐哥,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以前在部队里搞演习不也有投毒演练嘛,兴许是食物中毒,当年科学还不发达,没检测出来很正常。”
没想到老徐把眼睛一瞪:“正常个屁,后来周家屯子的第二次第三次喜宴又死了不少人,你就说怪不怪吧?”
我的笑意一下就僵在了脸上:
“草,那他娘怎么就没人跟我通个气呢?”
一瞬间我在心里都把花姑那个骚娘们儿骂了一万遍,这事她肯定是门清儿,还说什么肉枣子活,这分明就是把我当二傻子一般往火坑里推嘛!
老徐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也就是咱们关系好,我才给你提那么一嘴,不过也许真的是巧合,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那么几天机灵点应该出不了啥事。”
我点点头,把桌子上一整条黄鹤楼都塞进老徐手里:
“徐哥,你家离得远,这烟你留着路上抽。”
老徐赶忙就要往回推:“你这是干嘛”
最终我还是把烟硬塞进了送走老徐的出租车里,一个人在外面能交上这么一个事事照顾自己的朋友可不容易。
下午我强忍着怒火找了花姑几次,可她一直没在店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下午三点的时候送我去龙凹子山的货车司机停在前花楼街,我思索再三觉得如果老徐没说错的话,周家屯子出事可都是在喜宴上。
而这次是寿宴,应该闹不出什么岔子。
下午三点半我准时坐上小货车出发,货车司机是个中年汉子,瘦高瘦高的跟个竹竿似的。
竹竿司机车技不错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货车一路向北径直开出了江北大道。
两个小时之后等货车拐上山上的县道,竹竿司机这才空出一只手去摸兜里的烟盒。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盒红金龙,只剩下皱巴巴的空烟盒。
“师傅,抽我的吧!”
我笑了笑将兜里的烟盒递了过去。
竹竿司机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但估计是烟瘾犯了还是接了过去。
一根烟吸了大半,竹竿司机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道:“你不像是个盘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