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奏折有何问题吗?”
杨震明知故问。
“问题?”
周剪龙目一眯,死死盯着杨震,直到把杨震盯的低下头去。
“朕问你,为何殿试的武举人,全部是权贵子弟?”
周剪问道。
“这个嘛,就要问主考官刘士伯了。”
杨震赶紧把锅甩给刘士伯。
“陛下,臣无能,而且臣主要是主持殿试仪式,至于各州的武举人选拔,都由各州军界一把手操办,为臣鞭长莫及啊!”
刘士伯汗颜道。
确实,他虽然是名义上的主考官,但朝廷都是由权贵把持。
等于是说,如果刘士伯严格执行周剪的任务,就是与整个权贵阶层为敌。
别说他小小一个刘士伯了,就算是周剪,也没这魄力狂抗天下权贵。
“不关你的事。”
周剪挥了挥手。
刘士伯如蒙大赦,赶紧退到一边。
“好,朕就一个州一郡的查清楚。”
周剪说完,对着后面一伸手。
童姥赶紧将一个小册递到周剪手中。
周剪摊开小册,照着上面念道:“青州,洪山郡知府,范高洁,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如同惊雷,吓的百官双腿一软。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名六品小吏,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五
体投地大拜。
“微臣范高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范高洁以头抢地。
他这种偏远地区的知府,平时见到的朝廷要员,也不过是各部尚。
同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当今皇帝。
“范法,是你的儿子吧?”
周剪沉声问道。
“是,是, 是,正是犬子。”
范高洁冷汗直冒,几乎浸湿了身上的六品海狗补服。
“你儿子范法,真的是洪山郡武举第一?”
周剪眼睛一眯。
“呃。”
洪高洁不说话了,悄悄把目光看向一名从三品大员。
此人,正是青州道台黄清正。
黄清正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不错,他确实是范高节的后台,可一旦出了问题,他随时可以把这个废物踢出去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