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天色大亮,脑袋昏沉。
昨晚回家后,符叙又折磨我很久,要我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名字。
床头柜放着一碗冰糖雪梨,喝下后,嗓子好了许多。
我拿起手机,收到蒋周的好友申请,才知道昨晚符叙拿我手机把他拉黑删除了。
还有一条短信,阮筝二字跃入眼帘,昨晚的回忆再度涌入脑中,心脏隐隐抽痛。
她解释昨晚之所以在符叙车上,是因为她的司机没来,符夫人担心她出事,安排人来接她,没想到对方是符叙。
答案和我想得差不多,果然有符夫人的掺合。
说到底,但凡符叙有半分不愿意,阮筝都上不了他的车。
我没回复阮筝的信息,她再度发来一条。
【虞小姐,我并非为自己辩解什么,清者自清,我只是不想有人因此造谣污蔑我,将我视作行为不堪的人。】
一贯的刻薄话语。
我眼神轻颤,知道她话中意指自己。
符叙,符家人,阮筝,他
们都清者自清,只有我劣迹斑斑。
我又忍不住抽烟,嗓子干涩疼痛。
刘姨进来时,房间里乌烟瘴气,她一边收拾,一边念叨,“怎么又抽烟了?先生走时,嘱托看好你,我再去给你盛碗汤,以后不要抽烟了。”
刘姨将桌上的烟盒揣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俩别的都好,就爱憋着,要相伴一生的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开?”
我扯痛嗓音,“刘姨,我和他无话可说。”
“怎么会?”,刘姨喜滋滋道,“今早走时,还跟我说你们俩打算备孕了,要我准备一份营养谱,还让我监督你不许抽烟。”
我愣愣看着刘姨,一时分不清她是为哄我,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可笑了。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
我猛吸一口烟,喉咙堵塞,呛出泪花。
“哎呀,都说不让你抽!”
刘姨将烟夺走,烟雾散尽,我看清桌面上的结婚照。
许是昨晚不
小心砸落,看似恩爱,实则支离破碎。
傍晚,餐桌上摆上鲫鱼汤,山药排骨汤,菇类等一切适用于备孕的膳食,我看向对面好整以暇的男人。
终于明白,他是认真的。
他如此体贴,递来一碗鲫鱼汤。
白花花的汤色,香味浓郁。
我说不喝。
他仿佛听不见,眼神固执。
我将筷子摔响,咬牙切齿与他的温淡如水形成鲜明对比。
“乖,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我不喝,也不会给你生孩子!”